江妄低頭,吻在她眉間。
一臉傲嬌地睨著她,“這還用你說?”
軍訓結束那天下午,江妄因為工作的事情走不開沒有接黎恩放學,郭嘉和陳芊芊卻早就等到了學校門口。
陳芊芊一見到黎恩,沒說幾句話就追問起八卦,“那個副教官……”
黎恩捂住她的嘴,“別!亂!說!”
她可不想醋壇子再炸一次。醋王,惹不起,不舍得惹。
偏偏人越躲什么越來什么。白天躲過了教官加微信,晚上卻沒躲過淬毒偶遇。
吃過晚飯,江妄那邊工作還沒結束。黎恩和趙朔宇他們開了兩副新撲克牌。盧迪握著手里的撲克,眼睛斜著去瞥黎恩手里的牌。
黎恩察覺迅速用手擋住,“偷牌。不講武德。”
“小氣。”盧迪哼了兩聲,悠哉悠哉地八卦,“黎通學,妄哥那天翻墻進學校去找你干嘛了?”
對面趙朔宇想也不想就接話,“不是送糖嗎?”
想到那晚在小樹林,黎恩臉瞬間燒紅了。那晚離開前,江妄把黎恩撈懷里用力親吻,松開時一顆清涼的薄荷糖入口。
江妄眼眶發濕眼尾猩紅,指尖在她鼻尖輕刮兩下,把一包糖遞給她嘴角勾著痞笑,“走了。”
黎恩手指扣著他領口的扣子,不舍地說:“我很快就會吃完的。吃完怎么辦?”
指間在她臉上輕彈,“老子給你送。管夠。”
黎恩烏潤的眸子里閃動著俏皮,“我想回家的時侯就吃一顆。”
江妄悶聲笑。
想家還是想人?區別很大的。
他眸底的光與霽月般撩人,“管夠。”
盧迪盯著黎恩臉上浮起的笑意,意味深長地說:“你們學校空氣不好,妄哥回來鎖骨都過敏了,紅了一塊。”
“…………”
玩到中途,黎恩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時在樓道拐角處聽到身后一道熟悉的聲音。
“黎恩。”
一個月的訓練黎恩又都不用回就下意識地答應,“教官。”
換上便裝的副教官整個人變得更和善甚至這套有點休閑的運動裝和金絲框眼鏡讓他添了幾絲儒雅,“你來這兒玩?”
黎恩:“我和朋友一起。”
“我經常來這兒,這兒的8號調酒師是我朋友。”教官聲音由于訓練消耗變得有些啞,“他技術很不錯。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你喝一杯。”
黎恩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您太客氣了。”
教官聽著她用的敬詞有些不自在,他摸了摸頭笑著說:“其實我年齡不算大,比你大不了幾歲。而且軍訓結束了,不用這么客氣。”
黎恩笑,禮貌得有些生疏,“應該的,謝謝您這些天的照顧。”
“那你不請我喝一杯?”
黎恩:“……”
“我開玩笑的。”教官笑了下,“你朋友在等你吧?快去吧。”
黎恩也沒再多留,說了句再見轉身就走。
“恩恩。”剛走出幾步,身后的人追上來,手里手機的界面是微信掃碼,“我們還沒加微信呢。”
“我從去年開始一直自學鋼琴,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想請教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不是很方便。
這句話,黎恩梗著脖子把話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