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六弟,你總算來啦。”
隨著聲音響起,喬龍濤、楊光結伴從龍江苑走了出來。
“龍哥,看你的氣色,還是一如從前的龍精虎猛啊!”韓老六說著,緊走兩步,來到喬龍濤的近前彎腰行禮。
“六弟,這么多年沒見面,跟我還這么客氣。
來,快進屋喝兩盅。
我珍藏有兩瓶龍濱元曲,一直沒舍得喝,專門給你留著呢。”
喬龍濤說著,一把拉起韓老六的手腕,向著龍江苑的二樓走去。
“龍哥,聽杉子說,你最近遇到點麻煩?”
趁著兩人走路的間隙,韓老六低聲詢問。
“這事兒啊,已經不能算是麻煩事兒了,是有人騎在我的脖子上拉屎、拉的還是稀的、熱乎乎的。”
喬龍濤忿忿不平的回答。
韓老六聽后,心中很是困惑,
“龍哥,我可聽說,你在哈市黑白兩道混得風生水起,誰敢不給你三分薄面。
是什么人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欺負你?
難道他是一條過江龍,不知道你的厲害?”
“一個鄉巴佬,泥腿子而已,偏偏我還拿他沒有辦法,前天,杉子的幾個手下和他發生了一點沖突。
你猜怎么著?”
喬龍濤說著拿起酒壺給韓老六倒了盅龍濱元曲酒,輕輕推到他的面前。
嗅著酒的香味,看著清亮澄澈的酒液,韓老六的雙眼微微瞇了起來。
輕聲反問。
“龍哥,他怎么著?”
“那個癟犢子王八蛋,身中六槍,屁事兒沒有。”
“什么?”
剛將酒盅端到嘴邊,還沒有來得及喝上一口的韓老六,發出一聲驚呼。手一抖,半盅龍濱元曲酒灑落在衣襟上,讓他心疼不已。
“六弟啊,我說的,可都是真事兒啊,不信你可以問一問杉子,事情的經過他最清楚。”
喬龍濤的臉上現出極其復雜的神色:有憤慨,有恐懼,還有著急于除之而后快的小小激動。
“杉子,你濤叔說的都是真的?他,沒有騙我吧。”
韓老六看向垂手站在一旁的喬杉,詢問道。
“六叔,是真的,這六槍是一個名叫魏嚴的兄弟開的,全部打在對方的胸口。
對方除了衣服破爛,一點血沒流。
奇怪的是,
魏嚴的最后一槍,炸了膛,把他自己給炸死了。”
韓老六聽后再也顧不得品嘗酒的甘醇,手端著酒盅,緊皺著眉頭,呆呆地愣在了那里。
房間內頓時陷入一片寧靜,誰也沒再說話,唯恐打擾了韓老六的思考。
久久之后,韓老六一仰脖,將酒盅里的酒一飲而盡。
喬龍濤很識趣地連忙將酒給他倒滿。
“龍哥,此人的確是不好對付啊,隨身帶著護心鏡,看來也是一條過江猛龍啊。”
“是啊,我也是實在沒有了法子,才不得已請六弟你出山,幫我解決掉這個禍害。”
喬龍濤說著,端起茶杯輕輕呷了口茶。
“哼,是過江龍也得給我盤著,是下山虎也得給我趴著,在龍哥的地盤上,誰敢不守規矩,就得死。”
韓老六說話間,目露兇光。
說完,一抬酒盅,哧溜一口喝干了酒盅里的酒,豪氣干云。
“龍哥,稍后,我就去踩盤子,今晚就動手。”
“好,六弟,再喝一盅,這可是難得的好酒啊!”
喬龍濤說著又要倒酒,被韓老六伸手攔了下來。
“龍哥,喝兩盅解解饞就行啦,正事當緊,派個熟悉情況的人先帶我熟悉熟悉路線。”
喬龍濤聞聽,沒再堅持勸酒,抬頭看向喬杉說道。
“杉子,你是個生面孔,踩盤子,還是由你開車帶你六叔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