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姬,你和鮮花在屋里好好待著,放心,不會有事的。”
牛宏說完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大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焦急的喊道。
“大哥,這里,這里。”
“嗯,來啦。”
牛宏答應一聲,心思一轉,一件防彈背心被他從軍火倉庫里挪移出來,瞬間穿在身上。
殺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牛宏小心謹慎地輕輕打開院子的大門,借助朦朧的月光,看到在一個背風處站著十多個男人。
“大哥,你要的人我們給你帶過來了。”
樸仁杰站在人群中輕聲說道。
“嗯,很好。”
牛宏說著,掏出手電筒對著來人的臉龐一一照射了過去。
確認來人都是中午到自己家里來的假公安之后,牛宏將手電筒的光芒對準了一個一直低著腦袋的男人。
從腫脹的臉頰看、和身材、體型判斷,這人應該就是朱揚。
牛宏見狀冷笑一聲,走上前,用手托起朱揚的下巴,說道。
“姓朱的,看來你的心里已經做好了向我尋仇的打算了是吧?”
朱揚將腦袋一擺,脫離了牛宏的控制,耷拉著眼皮是一不發。
“你花了多少錢,請這幾位兄弟假冒公安,要把我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弄死?”
朱揚聞聽,腫脹的臉頰抽動了一下,一聲沒吭。
“你不說話,不代表我不知道你都對我做了什么?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弄死你?”
牛宏用手電筒死死地照著朱揚的臉部,逼迫著他只能緊閉雙眼,無法睜開。
“說吧,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小子,你殺了我兒子,我和你不共戴天。”
朱揚突然高聲嚷嚷起來。
“啪啪。”
牛宏毫不客氣地甩了兩記耳光過去,朱揚瞬間閉上了嘴巴。
“想死很簡單,稍后我就將你丟到松花江里去。宰了你,我再去你的家里,將你的老婆孩子一窩全端了,斬草除根。”
牛宏的這句話剛剛說完,朱揚的身體就開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朱揚一共有三個孩子,
兩個兒子,一個姑娘。
朱石是他的大兒子,已經發瘋死掉。
如果牛宏再殺了他的小兒子和女兒,那悲慘的后果對于他來說,不堪忍受。
牛宏見狀,心中冷笑連連,就這膽量,還敢去批斗別人。
我呸!
臉上卻罕見地掛上了笑容,把手電筒的開關關閉,輕聲說道。
“朱揚,其實你的兒子的死,和我真的沒有一毛錢的關系。是他自己發瘋狂砸自己的同伴,最后又砸死了他自己。
我說的都是事實。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找你們農科所的衛兵核實。”
“你騙鬼呢,你已經在我耳邊告訴了我,我兒子就是你殺的,現在想撇清關系,晚啦。”
朱揚脖子一梗,一副為兒子報仇雪恨,士可殺而不可辱的模樣。
“呵呵,有骨氣,我剛才不是說了嘛,如果你不信,盡可以去問你們農科所,看守樓梯口的那兩名衛兵嗎?
他們兩個都在現場,見證了全過程,你問問他們,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說謊?”
朱揚的眼皮下,眼珠在不停地轉動,大腦也在快速地思考著牛宏說這些話的目的。
其實他早已經從那兩個衛兵口中得知了當時的所有情形,只是他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一定要找一個人宣泄掉他心中的悲傷和怒火。
這個人就是開口承認殺死了他的兒子,并對他實施羞辱的牛宏。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牛宏的雷霆手段。
不但沒有被自己安排的人手綁架走,反而做通了這些人的思想工作,反過來綁架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