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宏的聲音不高,卻好似蘊含了無窮的力量。
嚇得朱揚的大腦是一片空白,忘記了移動自己的腳步,呆站在牛宏的面前好似一個傻瓜。
幾個衛兵眼見支部書記朱揚在牛宏面前膽小如鼠,自己的直接領導馬能又早早地溜之大吉。
早已打起了各自的小算盤。
現在聽到牛宏的一個“滾”字,相互對視一眼,迫不及待地離開房間向著門外走去。
牛宏看到對方的陣營只剩下朱揚一個人,嘴角瞬間扯出一抹冰冷的微笑。
用手輕輕拍了拍朱揚的嘴巴,陰惻惻地說道,
“孫子,給我寫個字據吧。”
聽到牛宏要讓他寫下文字材料,朱揚的大腦瞬間清醒,怒視著牛宏說道,
“小子,你休想,我一個字都不會給你寫的。”
“啪啪啪啪。”
牛宏直接用四個耳光表面了他的態度。
怒吼,
“不寫一個字,就他媽的給我寫一百個字,五百個字。”
暴力出奇跡,
耳光就是真理。
面對牛宏的無情冷酷,朱揚轉頭想要尋求支援,屋子里那還有保衛科馬能以及衛兵們的半點身影。
只有武大海、聶偉平正一臉戲謔地看著他。
李闊城的臉上也掛著對他鄙視的笑容。
朱揚立刻明白自己的處境已經是極其兇險,如果不答應牛宏的要求,想走,估計很難!
“說吧,讓我寫什么材料?”
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精神理念,朱揚看向牛宏,低聲問,姿態更是非常的謙恭。
“哎,這就對了嘛?”
牛宏說著,再次用手拍了拍朱揚的臉頰。
武大海不失時機地取出紙和筆,遞到了朱揚的面前。
“就寫:此前,對于李闊城同志的評價是錯誤的。李闊城同志,工作積極,態度認真……”
……
李闊城聽著牛宏讓朱楊寫的材料,眼睛濕潤了。
他來農科所工作已有八年時間,和朱揚也共事了八年。
沒想到,到頭來陷害自己,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卻是這個相處八年之久的領導朱揚。
八年的同事還不如剛剛認識的陌生人。
這!
真的是莫大的諷刺。
朱揚一邊聽著牛宏的敘述,一邊奮筆疾書,在白紙上寫下牛宏要求他所寫的文字。
時間不長,一張有朱揚親筆簽名的證明材料遞交到牛宏的手里。
牛宏看也沒看,直接轉遞給了李闊城。
“李博士,你來鑒定一下這份材料,看看上面有沒有貓膩。”
“謝謝小兄弟。”
李闊城用手擦了擦眼角,接過牛宏手里的那張白紙仔細地審閱起來。
片刻之后,沖牛宏點點頭,說道,
“材料沒有問題。”
“李博士,這份兒材料就由你來保管吧。”
話音剛落,就聽朱揚說道,“材料已經寫完,我可以走了吧?”
牛宏淡淡的看了朱揚一眼,冷哼一聲,
“哼,我剛才已經讓你滾了,你偏要留在這里給我寫材料,你說,你是不是賤。”
牛宏看向朱揚,一臉的鄙視。
“你……”
看到朱揚欲又止,受了憋屈又無處發泄的模樣,牛宏的心里泛起一陣陣的酸爽。
湊到朱揚的面前,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得清的聲音說道。
“實話告訴你,我能弄死你兒子,也一樣可以弄死你。”
牛宏的話,
無異于晴天霹靂,重重地砸在朱揚的頭上,將他雷得是烏漆墨黑,外焦里不嫩。
比起之前李闊城給他撒的那把鹽的傷害效果,強上千倍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