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想清楚自己思想變化的原因,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邦邦邦,”
“來啦,”
牛宏答應一聲,從座椅上站起身,快步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只見牛滿倉、牛狗剩、牛門墩整齊的站在門口。
目光齊刷刷的看著自己。
他們的身后,站著牛天才、牛勝利和牛向東、李翠花四人。
牛宏看得不由得一愣,心說,這是什么情況,怎么牛家屯的領導們全都聚齊了。
“哎呀,牛宏,不請我們進屋坐坐嗎?”
牛滿倉的話音剛落,就聽牛狗剩說道。
“牛宏兄弟,我們在學校門口等著你。”
說完,勾著牛滿倉的肩膀,搭著牛門墩的背,向著外面走去,順便還給牛天才遞了個眼神兒。
牛宏看著神神叨叨的牛狗剩,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的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
拐過一個墻角,牛滿倉掙脫牛狗剩,不解地問道,
“狗剩子,你剛才拉我干什么?”
“呵呵,牛宏的房間里有股女人的味道,你沒聞出來?”牛狗剩的聲音很低,但是臉上的笑容卻透出一股戲謔。
牛滿倉聞聽恍然大悟,看向牛狗剩說道。
“嗯吶,我還真沒聞出來,你不虧叫狗,鼻子就是好使。”
牛滿倉剛說完,屁股上就狠狠地挨了一腳。
半小時后,
牛宏帶著張巧英出現在學校的大門口,肩膀上架著一只貓頭鷹。
看到整齊排列的三架馬車,心中不由得一陣大喜。
心說,有領導參與的事情,連交通的問題也給解決了。
真不錯!
當牛宏看到放在車上的鑿冰工具之時,心中很是滿意。
牛家屯到黑龍江最近處的直線距離是二十八公里,沿著帽兒山的邊緣走大路,是五十一公里。
如果沒有馬車,單靠人力,百十多里的道路足夠累垮一個人。
一行九人,三輛馬車。
在冬日的午后,一路向北,向著黑龍江快速奔去。
北風呼嘯,
一想起即將到手的大魚,牛滿倉、牛狗剩等人的心中瞬間變得熱乎乎的。
路上,牛天才特意和牛宏坐在同一輛馬車上,小聲的交談著。
“牛宏大侄子,你這次到縣里去,和領導說我們屯子的事情了沒有?”
“說了。”
“領導們都是啥態度,能幫我們和臨江縣交涉不?”
“……”
想起楊振棠對自己的忽悠,牛宏沉默了。
“臨江縣那些個狗操的,一個個都他娘的不得好死。”
牛天才見狀,頓時明白了事情的結果,不甘心地咒罵道。
“這事兒不能就這樣算了。
牛宏大侄子,你再想想辦法,只要能替我們牛家屯出了這口惡氣。
以后你即便是不上工,叔也每天給你記十個工分。”
牛宏看了眼坐在對面的牛天才,發現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透著難以表的痛苦和屈辱。
他無法想象,那一晚,牛天才在面對臨江縣的那些人的時候,經歷了什么。
才讓他有著如此強烈的復仇欲望。
沉吟片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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