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半個小時后,三個身穿公安制服的人走進了中央街招待所,看到吧臺后面坐著的中年女人,連忙做自我介紹。
“同志,我們是中央街公安局的,你們招待所有人報警,知道是誰嗎?”
“是我,剛才就是我報的警。”
中年女人名叫田菜花,今年四十二歲,是一名覺悟很高的社會積極分子。
“你說的那個盲流現在哪里?”
一個名叫馮建成的民警開口問道。
“在106房間,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田菜花說著,拿起鑰匙起身向牛宏的房間走去。
……
睡夢中,牛宏感覺有人在拍打自己的手臂,睜開眼睛一看,眼前有一道手電筒的光亮。
自己的床前站著一個身穿制服的男人,他的身后好像還有人。
心頭猛地一驚。
連忙站起身,說道,
“你們是誰,怎么進來的?”
“同志不要害怕,我們是中央街公安局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馮建成輕聲說道。
“我,現在跟你們走一趟公安局?為什么。”
牛宏說著,大腦在快速地思考著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公安局的人會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
“嗯吶,我們現在懷疑你是盲流,你必須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公安同志,我不是盲流,我有生產隊開具的介紹信,你們過目一下。”
牛宏說著連忙從懷里掏出介紹信遞了過去。
借助手電筒的光亮,馮建成接過介紹信打開,仔細一看,只見信箋上蓋有“牛家屯生產大隊”的公章。
確認介紹信沒有問題。
沉吟片刻,將介紹信遞給自己的同事。
“你們也看一下。”
……
牛宏觀察著屋子里三個人臉上的表情,暗暗松了口氣。
恰在此時,
三個民警中年齡最大的那位開口說道。
“介紹信沒有問題,請你跟我們回局里說明一下情況。”
“既然介紹信沒有問題,為什么還要跟你們回去說明情況?”
深更半夜,自己的睡眠被打擾,牛宏的心里已經是非常的郁悶。現在聽說還要去公安局說明情況,心里更是一百二十個不樂意。
“讓你去說明情況,是對你的客氣,難道還想讓我們親自動手請你過去不成?”
最年輕的那位民警李四毛說話的語氣極其嚴厲,看向牛宏的目光中透出極其的不耐煩。
“那好吧,我配合你們的工作。”
牛宏看到對方心意已決,知道無法再推辭,起身向著門外走去,恰巧看到站在門外的田菜花。
頓時明白了眼前的一切、自己今晚的遭遇,都是由這個娘們兒一手造成的。
看向田菜花冷冷地說道。
“我要退房,把剩余的錢還給我。”
“錢?什么錢,你今晚的住宿費是不可能退給你的。”
田菜花冷冷地回答。
“八毛錢一晚的住宿費,我給了你十塊錢,你是不是該退我九塊二毛錢,把多余的錢退給我。”
牛宏豈能被一個娘們兒糊弄,把手向前一伸,索要自己剩余的住宿費用。
“你什么時候給了我十塊錢?我就收到你的八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