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宏,你咋來了。”
“閑著沒事,出來溜達溜達,需要幫忙不?”
“不用,這些草料是鍘出來留著明天用的,你先坐一會兒,我們馬上就好。”
陳安平說著,用手一指墻角用秸稈做的草窩,示意牛宏自己坐下歇息。
”嗯呢。“
牛宏答應一聲,來到草窩前,一屁股坐下,順勢躺了下去。
興安嶺的草窩一般都是用厚厚的秸稈做成,上面再鋪些軟草,既柔軟溫暖,又干燥透氣,躺在里面或者坐在上面讓人感覺到非常舒服。
躺在草窩里,一陣疲倦襲來,牛宏陷入到昏昏欲睡的狀態,不一會兒就進入到夢想之中。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個聲音傳來,將牛宏從睡夢中叫醒。
“牛宏,你今天來,是不是有什么事兒需要我們哥倆幫忙?”
牛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睜開眼睛一看,見是陳安平坐在了自己的身旁,呵呵一笑,回應說,
“我一個大閑人能有什么忙讓你們幫?我只是下雪天沒處去,過來看看你們是怎么馴養牲口的。”
陳安平看了牛宏一瞬,赫然一笑。
“嗐,馴養牲口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沒見過,知不知道,咱們屯出了一件稀罕事兒。”
陳安平神秘兮兮地說道。
“稀罕事兒?說出來聽聽吧。”
“聽說,前幾天,縣里來了幾個大干部,我們的生產隊長和婦聯主任還陪著,去了屯子里的一戶人家,聽說去了不下十趟。”
“后來呢?”
牛宏心中感到好笑,這說的不就是自己嗎?還不下十趟,自己咋就不知道有這么多趟呢。
“后來發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陳安平遺憾地說道。
“嗐,你們知道嗎?牛春前天晚上在街上逛蕩,差點被狼給咬死。”
一旁的陳安國插話說道。
牛宏聽后心中一動,連忙問道。
“咱們屯子里晚上進狼來了?”
“嗯呢,聽說人沒事,就是丟了幾根手指頭,估計以后吃飯沒法拿筷子了。”
陳安國心有余悸地說道。
“牛春掉的是右手的手指頭?”
“嗯呢,牛春自己說,被咬掉了三根,右手就剩下大拇指和小拇指了,當時幸虧掉了三根手指,不然,他的命就沒了。”
“說實在話,我感覺這件事兒沒這么簡單。”陳安平看了眼自己的弟弟,說道。
“其實我也不信,怎么會那么巧就咬掉了手指頭?如果我是那匹野狼,肯定會把他的整個手掌咬下來。”
陳安國疑惑而又肯定地說道。
“呵呵,安國說得對,如果我是那匹野狼,我咬著他的手臂先把他拽倒,再對著他的脖子吭哧來上一大口。
吃的喝的這不全都有啦,干嘛只咬三根手指呢?你們說這匹野狼它傻不傻?”
陳安平聞聽,哈哈一笑,說道,
“哈哈,牛宏,得虧你不是那匹野狼,要不然,牛春還真的是小命不保。”
“嗐,也保不齊,牛春下次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
牛宏一砸吧嘴,開玩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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