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棲棠就坐在床邊,靜靜地聽著男人的腳步聲。
“你是故意的?”她聲音不重,卻透著敏銳。
卲濯池拿來了藥膏,小心翼翼為她上藥。
就算卲濯池的動作再輕,葉棲棠還是忍不住哎喲起來。
細細軟軟的聲音帶著輕微的哭腔,讓卲濯池一時分不清她到底是真的疼,還是在撒嬌。
不覺間想起了她十來歲時爬樹掏鳥窩從樹上摔下去,當時胳膊骨折,叫喚了好幾天。
果然不管過去多久,她還是跟個小孩子一樣。
“一點都沒變,還是這么怕疼。”卲濯池低聲笑了笑。
葉棲棠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我有跟你說過嗎?自殺……我自殺的時候……真的很疼。銳利的刀鋒去割手腕。”
“我以為一刀下去就能死,結果啊……第一刀流血了,好疼。但是流了一會兒血液就凝固了。”
“于是我啊,一刀接著一刀又一刀割在手腕上。”
葉棲棠說著摸了摸左手腕上的疤痕,沒了。
江頌年救了她,給她用了最好的祛疤藥,早就好了。
但是仔細摸還是能摸到的。
“我記得我好像割了7刀吧……”
她的聲音就這么在靜謐的黑夜里響起。
話音落下,便是冗長的沉寂。
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當初譚時御被背叛你,你就這么傷心嗎?”卲濯池為她上好藥,起身把藥膏放回抽屜。
葉棲棠渾身放松靠著椅背,“傷心啊……畢竟離開時帝都的時候,我渾身都是傷。如果沒有譚時御,我可能早就死了。”
這話一說,卲濯池許久都沒有說話。
當年葉棲棠離開帝都時,他早已去m國開拓事業。
因為那件事,關于她所有的消息他都刻意不去問,不去管。
等他再回來時,才知道原來在她身上已經發生了那么多事情。
“卲濯池,我能問你一件事嗎?”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