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算了?”葉棲棠搶先開口,原本臉上和善的笑容瞬間蕩然無存,“什么都算了啊。以前這樣,現在也是……小叔,您還真夠偏心的。”
從她進門到現在,對著卲濯池都是一口一個“小叔”,叫得越親近越是顯得他們生疏。
葉棲棠大概是站累了,于是讓譚時御扶著她坐下來。
安淺立刻沖到了卲濯池的面前,“濯池,我真的不是故意讓木木受傷的。我還要照顧木木,我不能沒有眼睛的!”
“你不能沒有眼睛,我就得繼續瞎著?木木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這個時候?”葉棲棠冷笑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小叔,這件事你會處理好的吧。我先走了。”
葉棲棠撂下話,轉身往門口走去。
剛出病房,里面就傳來了安淺的嚎啕哭聲。
今天這出戲倒是把譚時御看爽了。
他下意識看向葉棲棠,瞧著她臉上沒什么過多的表情,不免有些好奇,“你懷疑那個女人借小家伙給你下套?”
譚時御都能看出來的把戲,卲濯池自然也可以。
葉棲棠停了下來,忍不住嘆了口氣,她是真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么復雜。
本來她都有機會可以看見了,沒想到安淺這個女人為了讓她不好過,連小孩子都要利用。
真夠歹毒的。
如果卲濯池是為了安淺奪走眼角膜的,她大可以理直氣壯地去鬧一場。
但為了孩子,她又怎么狠得下心去跟一個孩子計較。
但安淺這么歹毒,她不可能就這么饒了她的!
“所以,你真的打算要她的眼角膜?”譚時御越來越好奇葉棲棠還會做些什么。
他甚至覺得從前好像一點都不了解她。
“為什么不要?她自己都說要把眼睛給我,我干嘛拒絕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