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走廊上就安靜了下來。
死一般的寂靜。
譚時御沒有進去,一個人在吸煙室抽煙。
他的身體不算好,為了照顧葉棲棠已經很久沒有睡踏實了。
抽完了幾根煙后,譚時御這才回病房。
一進去,就被葉棲棠的樣子嚇得不輕。
兩行血淚就這么掛在葉棲棠的臉上。
“棠棠!”譚時御呼吸一窒,趕緊叫醫生進來。
葉棲棠扯了扯嘴角,“你故意那么大聲,當著我的面不敢說,卻靠指著卲濯池說出真相。”
她是瞎了,但心不盲。
“對不起,是我沒能替你保住眼角膜。”
葉棲棠無力道,“我還有手術的必要嗎?”
譚時御不知道該怎么說。
很快醫生跟護士進來,為葉棲棠重新清潔包扎。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葉棲棠又問,她了解卲濯池的為人,如果不是出現什么無法逆轉的事情,他斷然不會動了搶她眼角膜的念頭。
“他兒子好像受傷了,必須進行手術,否則眼睛保不住。”
譚時御閉上眼,不敢去看葉棲棠的臉。
葉棲棠忍著疼,笑了笑,“這樣啊。那木木沒事吧?”
“棠棠,你就別管其他人的事情。你好好休息,我會再想辦法的。”
“好。”葉棲棠應了一聲就沒再說什么。
之后幾天,譚時御衣不解帶地陪在她身邊,照顧她,哪怕是她想去換衣洗澡,譚時御都想親自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