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葉棲棠閉上嘴巴。
她敢發誓,要是讓卲濯池回憶起這件事,他肯定會分分鐘滅口的。
畢竟這應該是卲濯池人生三十三年里最丟人的時候。
“嗯?”壓迫力十足的聲音。
葉棲棠舔了舔嘴角,“你發誓,我說了你別生氣。”
卲濯池:“……”
“想起跟你回鄉下祭祖的那年,你差點被我抓的小蛇咬傷,你追著我跑了二里地,然后把我摁在泥塘里揍我。”
葉棲棠越說越憋不住,直接笑了起來。
看著她這張白的沒什么氣血的臉,卲濯池緩緩瞇起眼睛來。
自從出現在她的面前,這還是她第一次笑得這么開懷。
“小叔,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一身西裝筆挺,上午剛在祠堂帶著邵家所有的長輩祭拜祖先。下午就一身泥拎著我回去跪祠堂,真的好好笑。”
卲濯池禁不住勾起嘴角,滿眼的柔情。
只是一對上她這雙沒有光彩的眼睛,眸光立刻暗淡了下來。
“這么丟人的事情虧你還記得。”卲濯池悶悶道。
葉棲棠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自然意識到剛剛僭越了。
“對不起,小叔。我不該跟你提起這件事的。”
卲濯池又“嗯”了一聲。
之后兩人就沉默了下來。
這一沉默就是好久,直到車子停在了一棟別墅前。
“那條小蛇有毒。”下車前,卲濯池冷不防提了一句。
旋即抱著她下了車。
葉棲棠后知后覺,頓時生出負罪感來,“對不起!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如果當時卲濯池被咬傷,沒準兒就死了。
卲濯池抱著她去了樓上的房間,直到進去,她意識到一件事,“宋城不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