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頭疼,不過也贊許地點點頭:“是啊,五弟莫要責怪弟妹,想必她也是想幫二妹妹掌掌眼。”
鄭書雅抿著唇,沒說話,覺得大嫂這個理由不錯,便附和著點了下頭。
徐行冷著臉,不愿意看她如此:“何必委屈自己?大嫂二嫂有所不知,今日是二妹偷看那些郎君,被人發現便故意造謠,說是我家夫人在偷看。書雅顧全大局,才沒有在賓客面前道明真相。”
鄭書雅聞,一下午的委屈噴薄而出,眼眶都紅了。
她在鄭家有些事情雖然不能為自己作主,卻真真切切是個閨閣千金,一家人會有小摩擦,卻都不壞,所以她并未受過大委屈。嫁人是她今生第一大委屈,事實證明她委屈錯了。
今日算得真正的大委屈了,眼下被徐行如此撐腰,她說不清有多動容。
其實只要徐行在水明樓表示要幫她討公道,壓在心頭的陰霾當時便能立即消散。
她只想要他的信任,如此足矣。
眼下徐行道出實情,徐二臉上掛不住,紅著臉否認:“五嫂竟是如此在五哥面前污蔑我的?你偷看便偷看,我又沒有四處宣揚,何必反咬我一口?”
鄭書雅冷著臉瞪過去,鬧到這個樣子,她自然不打算再吃啞巴虧:“我倆今日穿的衣裳不一樣,明日找那些郎君問問便知真相,他們沒看清你的臉,總看到你衣裳了。”
徐二眼里閃過心虛,沒有及時吭聲。
大嫂二嫂見狀,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二嫂尷尬地笑笑,當即跟徐行夫婦道歉:“對不住,沒想到弟妹是被冤枉的。二妹妹也真是,哪有你這般沒規矩的?親事還沒定呢,在那里偷看外男……”
大嫂也忍不住說了徐二兩句。
徐二惱羞成怒,張嘴便懟了回去。
她罵不過二嫂,便陰陽怪氣地說大嫂、說鄭書雅,場面一時難以控制。
徐家大郎二郎也在丫鬟的指引下,匆匆趕來,聽到屋子里的吵鬧聲,倆人對視一眼,急忙進去勸說自家妻子。
大嫂臉皮薄,被徐二諷刺幾句已經紅了眼眶,看到自家夫君來了,眼淚“唰”地一下掉落。
二嫂平日里雖然暗搓搓地跟大嫂爭主母之位,這會兒卻同仇敵愾,扭頭就指著徐二鼻子罵:“我看你不順眼許久了,你這性子,誰娶你便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徐二聽到這種話,所有的不滿當下爆發,一把拂掉桌上的茶盞,叮叮當當摔了一地。
屋子里驚呼聲、指責聲不斷。
這時候,白芷也匆忙請來了徐母,以及剛剛回府的徐父。
二老聽到屋里的動靜,額角突突地跳,倆人對視一眼,徐父急忙抬腿先往里走:“豈有此理,你們這是做什么?”
徐父剛進屋,一只沒摔碎的茶盞正好滾到他腳邊,在地上打著轉,發出可憐的悲鳴。
“父親來得正好,二妹妹太不像話了!”徐家大郎忍無可忍,率先出聲。
緊接著,大嫂、二哥二嫂和徐行也相繼聲討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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