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章知府笑呵呵地登門。
做了好事,他得過來露一臉,否則蕭太師如何知曉?
原以為蕭太師已經失寵,后來小皇帝接連賞賜,章知府便覺得他又復寵了。
“蕭太師在嗎?”
充當門房的護衛被他諂媚的笑,激出一身雞皮疙瘩:“不在。”
“太師若來,麻煩幫忙轉告一聲,剛剛有一群騙子,冒充武安侯府的下人,要過來接太師夫人和小世子回京,本知府已經親自帶人將他們趕出穎州!”章知府一臉的義薄云天。
他今早剛出門,便碰到了初二。
初二跟他抱怨,說別院近來不太平,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騙子,以為夫人還失著憶,竟然以親戚自稱,想騙夫人;更有甚者,還有不懷好意之人上門要接夫人回京。
“陛下此前說過,等夫人坐完月子會差人來接,侯府自然不會跟陛下搶事做。”
初二撂下那些抱怨便走了。
章知府卻上了心,帶人去別院附近視察,恰好碰到武安侯府的下人。
聽說他們的來意后,章知府本著先入為主的偏見,不等侯府下人證明身份,便把他們都哄出了穎州。
這不,章知府這會兒迫不及待來討功勞了……
初二今早收到侯府來人的消息后,自作主張找的章知府。
看侯府下人都被轟走,他才放心地回了淮州。
稟明事情經過后,初二嘿嘿一笑:“趙管家前面寄過一封信,后來不放心,又找到鏢局加急送來消息,屬下今早收到后,來不及知會侯爺,便自作主張做了安排。有章知府親自出馬,幾個兄弟也得了屬下的提醒沒反抗,侯府的人眼下已經返京。”
“夫人已經坐完月子,繼續留在這里確實不合適。”蕭峙原以為時日還長,沒想到一轉眼,晚棠的月子已經結束。
“七皇子那邊怎么樣了?”
“屬下這就差人去打聽。”初二正色,轉身便沒了蹤影。
他們不在京城,自然不能及時知曉京城里瞬息萬變的動向。
黃副使帶領皇城司從七皇子府搜出些晦氣東西,其中有個布娃娃,上面繡了小皇帝的生辰八字,布娃娃身上扎滿了繡花針。
皇城司還搜出一封還沒來得及寄出去的信,正是七皇子寫給趙馳風的,字里行間都有他想取代小皇帝的意思。
七皇子如今已經被小皇帝幽禁,只是看到那些莫須有的證據,他無力解釋。
他沒給新晉武狀元寫過信,他甚至連武狀元的全名都不知!
可那封信,他又實在解釋不了,筆跡跟他一模一樣。
布娃娃也解釋不清,從他床底下的暗格搜出來的,暗格里放了許多珍貴之物。
一個平日里伺候他的丫鬟,哭哭啼啼地認了罪,說是數月前,聽了他的吩咐繡的那個布娃娃。
人證物證俱在,有淮王這個前車之鑒,小皇帝不敢一直留著七皇子的性命,當天晚上便讓人送七皇子歸了天。
等初二打聽到消息時,已經是兩日之后。
他錯愕地將字條遞給蕭峙:“七皇子已經‘畏罪自盡’了。他竟然真想拉攏趙頭?還在府中行邪術。那封信不是咱們弄的,更沒有差人用一個布娃娃嫁禍他。”
蕭峙逐字逐句看完字條,腦子里閃過一抹懷疑:“莫忘了,京城還有個擅長模仿他人筆跡的侏儒,初三還未查明其身份?”
初二難得露出尷尬之色:“應該……快了吧,那人背靠劉公,抹除了身份痕跡,應是用的孩童身份。初三如今改變路子,去查其兄弟了。”
蕭峙沉思良久:“梁王那邊,可以開始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