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偌大的人,委屈得跟個孩子一樣。
晚棠哭笑不得:“我也不知謝彥塵會如此胡鬧,我今日已經跟他說了,我已經隱約‘記起’夫君的樣貌。我家夫君高大威猛、氣宇軒昂、玉樹臨風……豈是其他男子能假扮的?”
蕭峙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翹。
所以謝彥塵那小子,在他家夫人眼里和別的男子沒什么兩樣,都是“其他男子”。
“為夫今日有些后悔,倘若當初沒有急著追查祖父他們慘死的真相,你也不必躲在這里……”
晚棠轉身便要去捂蕭峙的嘴,沒想到還沒碰到他嘴巴,肚子便先把他頂開了。
倆人雙雙垂眸看向她鼓出來的肚子。
晚棠磨磨牙:“孩子都聽不下去了,踹你呢!夫君是天塌下來都不眨眼的人,說什么后悔?”
愛會常覺虧欠。
蕭峙如此,晚棠何嘗不是如此。
她能從一個丫鬟身份變成如今的一品誥命,都是蕭峙的功勞。如今他在外奔勞,她幫不了什么,自然不愿看到他那樣一個熠熠生輝之人,因為她這點兒算不得委屈的小事而懊惱。
蕭峙被逗笑了,拉起晚棠的手往自己腦袋上摸:“為夫今日腦子好像壞了。”
晚棠警覺地揚眉,遞了個詢問的眼神。
果不其然,蕭峙不正緊道:“今日除了想你,其他事情都思考不了。”
晚棠挑了下眉頭:“腦子確實神奇,我今日忙得要命,腦子還偏要自己留條縫想夫君。”
她這個反應在蕭峙的預料之外,蕭峙回味片刻,眼底染上赤紅。
他似乎嫌棄倆人之間不夠勁,彎下腰,纏綿的眸光糾纏著她清澈的眸,呼吸散漫地落在她臉上,帶著強烈的侵占之意……
謝侍郎沒有再回別院,離開蕭峙的營地后便徑直回了京。
一路不敢停歇,回家便找老大秘密商議營救太師夫人的事情。
兄弟二人商議到半夜,都沒商量出一個萬無一失的對策。
“咱們手里一無兵,二無權,能把太師夫人安然無恙地救出來才算得上功勞,倘若因為謝家插手,反而讓她和蕭太師的血脈受傷,謝家的罪過便大了。”謝侍郎憂心忡忡地分析利弊。
“謝家因為有蕭太師撐腰,降爵后并未被怠慢,依舊住在這國公府中,咱們選對了靠山。”謝老大沉吟,“你從府里找些身手好的帶過去,暗中保護太師夫人,咱們再想法子將太師夫人穩住。”
謝侍郎嘆氣:“只能先如此了,我先弄一份假婚書,把太師夫人穩住……”
“何必多此一舉,去百草堂,想法子把徐妙手請過去。蕭太師與徐妙手相熟,徐妙手既可以幫忙診治太師夫人的失憶癥,又可為你作證,讓蕭太師相信咱們謝家幫他找到了夫人。”
謝侍郎猶豫道:“那別院有古怪,淮王定然在周圍安插了人手,萬一徐大夫也被淮王捉了去……”
徐行雖然沒有官職,但他是徐家的兒子,更是蕭峙的摯友。
謝老大頓了頓,陷入兩難境地。
最后他實在頭疼,指著謝侍郎道:“讓你屋里的幫三弟相看,等他回府后,必須盡快成親!”
成日惦記別人的妻子也不是回事,還是個位高權重之人,等他有了自己的妻子,興許就能收心了。
最后謝侍郎打算準備一份假婚書,再去百草堂請徐行,做兩手準備……
小人物瞎忙活時,萬人之上的小皇帝正在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