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晚棠再次醒來時,周圍一片漆黑。
她動了動,身子綿軟乏力。
她是躺著的,似乎躺在一張十分柔軟的床榻上,雙眼隱約感受到一丁點兒亮光。心口跳得厲害,晚棠緊張到能清晰聽見自己的心跳。
眼睛被蒙著,晚棠的耳朵便格外敏銳起來。
須臾,她聽到遠處傳來車轱轆的聲音。
謝彥塵看到躺在床榻上,等著他采擷的那朵嬌花,難掩語氣里的興奮:“待會兒全部退下,沒有我的允許,不管什么動靜都不許擅自進來。”
“是。”
晚棠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她聽得出謝彥塵語氣里的侵占之意。察覺到他的聲音都在輕輕顫抖,難的惡心直往上泛。
車轱轆聲停在床榻邊,腳步聲漸遠。
謝彥塵從四輪車上站起,坐在床沿邊癡迷地用指腹觸碰晚棠的臉。
如他所料,嫩得跟花瓣一樣。
他低下頭,剛要打算聞聞她有多香,指腹下的小臉顫了顫。
謝彥塵挑眉:“姐姐醒了?”
怎得這么快?那王大夫明明說那香很厲害,能讓人昏睡起碼一個時辰,眼下半個時辰都還沒到。
晚棠不安地往里挪了挪,沒挪動:“這是哪里?我、我在哪兒?”
她嗓音本就甜軟,這會兒虛弱乏力,惹得謝彥塵當即血脈賁張,想狠狠欺負她。
謝彥塵再次摸摸她的臉:“姐姐莫怕,這里很安全。”
“那你為何蒙著我的眼?還綁著我?”晚棠是真的害怕,凡事都有萬一,今日雖然做了萬足的準備,可一旦哪個環節出岔子……
她努力回想蕭峙在心中闡述的慘死,成功逼迫自己流出兩行清淚。
淚水打濕了蒙眼的絲綢。
謝彥塵發現絲綢濕了,一顆心揪起,心疼得難以呼吸。
他小心翼翼解開蒙著惋嘆雙眼的絲綢,看她兩眼濕漉漉的便低頭要去吻她的淚。
晚棠驚愕地拼命往旁邊挪:“你做什么!”
這廝不按常理,怎得上來就要親?
謝彥塵看她嚇得花容失色,憐惜地按住她肩頭:“姐姐別怕,待會兒我會好好疼你。”
“我已經定了親,你為何……”
謝彥塵打斷她的話:“我看上的,從來不曾失手過。”
晚棠深吸一口氣,忍著心底的嫌惡跟他虛與委蛇:“其實我原本也考慮和三郎的……親事,武安侯畢竟比我大那么多,只是后來他先一步去提親,秦家不敢得罪他。”
謝彥塵兩眼放光:“姐姐原本想過嫁我?那好,今日我們便洞房。”
晚棠頭皮都麻了。
她看向謝彥塵,盡量把眼前之人想像成蕭峙,過了好一會兒才委屈道:“我手疼,三郎只管自己快活,可我若是徹夜不歸,伯府會把我沉塘的。”
謝彥塵看她噙在眼里的淚水越聚越多,想到她眼下虛弱無力,又是個嬌女子,實在沒什么好畏懼的,五臟六腑都揪起來了:“姐姐莫哭。”
他解開綁著晚棠手腕的絲綢,撈起她的手腕看了看。
即使是用絲綢綁的,她的皓腕還是被勒紅。
“我幫姐姐吹吹。”謝彥塵摩挲著被勒紅的地方,雙眼猩紅,熾烈快要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