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都不會傳揚內宅隱私,但拉謝家主動參與其中,二房想瞞都瞞不住。
蕭峙錯愕地盯著晚棠。
虧他還擔心她對謝三郎動心,原來她也在悄然為他們倆的婚事做努力。
“我估摸著王大夫攜家帶口地要搬走,謝三郎在承州待了幾年,暗有勢力,他出手更容易查到王大夫的行蹤。事不宜遲,侯爺快出去安排人盯住謝家派過去的人,靜觀其變便好。”晚棠哪里知道蕭峙的心思,條理清晰地繼續做安排。
半晌聽不到蕭峙的回應,晚棠蹙眉輕喚一聲:“侯爺?”
“趙福今晚到,我打算明日上門提親。”蕭峙不能一直逗留在承州,總要離開的,早日落實親事才好。
晚棠擔憂道:“就怕二伯父不會答應,我看他更想和謝國公府結親,聽說秦家大姑娘便是高嫁。”
她把上次謝彥塵提親之事詳盡說給蕭峙聽。
待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的說辭,蕭峙皺眉苦笑:“那明日秦大人怕是會以此為由拒絕我。”
晚棠默了默,做錯事一般小聲道:“那時侯府遲遲不來人,我只能那樣婉拒謝家。”
她如今作為三房的獨女,婚姻大事沒辦法自己作主。
蕭峙摸摸她的臉:“嗯,棠棠做得很好,是你的聰明機智幫為夫爭取了時機。”
晚棠心頭一暖。
蕭峙總是這樣,想方設法地夸她。
“適才在前廳,我沒料到謝三郎敢當著大伯父的面那樣,侯爺若是不信……”
蕭峙用指腹壓住晚棠的紅唇:“不必解釋,他舉止輕浮,關你何事?”
“那侯爺昨日還責怪我被他抱著騎馬?我那日若堅持不打馬球,應該也可以,只是祖母發了話,我便沒任性。”
彼時蕭峙遲遲沒到,她又住在秦家內宅,也不敢任性。
蕭峙圈住她的腰,將她嚴絲合縫地摟進懷里:“他這般抱你的?”
晚棠驚道:“怎么可能?”
蕭峙又雙手握住她的腰:“這樣?”然后改用雙臂摟住她的腰,“還是這樣?”
晚棠窘迫地紅了臉,只能被迫回想那日情形,小聲描述兩句。
蕭峙其實很清楚當時的情形,他昨日便細問過阿軻。但是看到晚棠講述這件事時皺著臉的樣子,他心頭甚是暢快。
晚棠看蕭峙那張臉由陰轉晴,小心翼翼問道:“倘若魏老夫人當真是我外祖母,侯爺允我跟她相認嗎?”
“自該相認。”蕭峙看到她眼底的忐忑,拍拍她后背,“這種事不必問,為夫沒理由不讓你認親。”
“嗯,那我看著辦。”
倆人溫存片刻,晚棠又找回了跟他親昵的熟悉感。她緊緊抱住蕭峙的腰身,貼到他懷里聽那強健有力的心跳。
認親興許會帶來其他麻煩事,所以她才會先行問一句。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魏老夫人能蘇醒過來才是正經。
談完正事,蕭峙還是舍不得走,晚棠輕輕推了他一把,再次提醒道:“侯爺還是先去安排人盯著謝家的人吧。”
“不急,那小子回去安排也要花工夫。棠棠,你……你覺得那狼崽子好看,還是為夫好看?”蕭峙以前就沒有這么不自信過,臨到要娶妻了,開始在意自己年紀。
晚棠往后挪挪,仰頭看蕭峙那張臉,又垂眸看蕭峙這一身鴨卵青:“侯爺以前不愛穿這種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