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峙尷尬地抿著唇沒說話。
趙福若有所思“奴才待會打聽打聽,煥顏堂里興許、應該、大概也有給男子用的香膏。”
“買些回來,不要叫人看到,尤其是晚棠。”
蕭峙摸摸臉,覺得是該注意了,畢竟比晚棠年長十歲,若是不注意,過幾年再一起出門,更要被別人當成父女。
趙福看了蕭峙好幾眼,到底沒敢揶揄。
蕭峙等了半晌不見晚棠過來,便主動尋了過去。
晚棠正在小書房里全神貫注地看書,蕭峙揮退丫鬟們,合上門扇后走到晚棠身邊。
晚棠聽到動靜后,故意沒有把書收起,于是蕭峙便看到了那行字:庶子為五品以上官,封嫡母;無嫡母,封所生母。
“棠棠連孩子日后為官都想到了?”蕭峙抽走那本書,“你如今怎得連生孩子之事,都要先查書?”
晚棠還沒更衣,蕭峙又直勾勾看過去,私下里更加肆無忌憚。
他提起晚棠的腰肢,讓她像上次那樣坐在案桌上。
晚棠還沒開口,蕭峙便搶先道:“你已經吃過了,輪到我來吃了。”
“為夫上次好像落了東西在這里,只是忘了在何處……上次我們先如此,再……”晚棠正要說話,一張嘴,蕭峙就兇猛地吻上去……
晚棠手腕腳腕上的擦傷好得很快。
期間科舉放榜,蕭予玦如蕭峙所料,榜上無名,原本滿心期待的松鶴堂和錦繡苑全都沒了聲兒,尤其錦繡苑,忽然銷聲匿跡了似的,在武安侯府極為小心謹慎。
七日后,晚棠便迫不及待地登了景陽伯府的門。
伯府里亂糟糟的,她一進門便聽到前院一個屋子里傳出哄鬧聲,空中隱隱傳來酒氣。
晚棠暗道不對,忙讓阿軻過去看看。
須臾,阿軻神色古怪地跑回來:“姨娘,他們邊吃酒邊斗牌呢,有人面前一堆銅板,還有人輸得外衣都抵了。”
“豈有此理,伯府如今誰當家?小廝公然聚賭都沒人管的嗎?”
景陽伯府日后是要交到宋六郎手里的,晚棠自然不希望伯府敗落下去。
回頭一掃,迎接她的小丫鬟低著頭不語。
晚棠蹙眉,速速往里走,去找六郎。
一路上躲閑的婆子見了七八個,有一個甚至躺在美人靠上嗑瓜子,瓜子皮扔了一地。
晚棠經過時她才匆匆爬起,裝模作樣地開始掃地上的瓜子皮。
晚棠駐足站在她跟前,看了半晌:“如今府里誰執掌中饋?”
“萬姨娘。”
五郎的生母。
晚棠沉聲道:“萬姨娘在何處?”
“老奴只負責掃灑,哪里知道姨娘的事情?”
景陽伯府上下都見識過晚棠陪嫁前的可憐樣,除了不能對她生色心,誰都可以輕怠她。掃灑婆子哪里知道她如今在武安侯眼里的份量,只聽說她是幕籬美人的替代,所以輕怠之心照舊。
“讓讓,你杵在這里婆子怎得掃地?”婆子不喜被晚棠單獨拎出來問話,畢竟偷懶的又不止她一個,憑什么盯著她呢?
當她好欺負?
這么想著,她便故意把瓜子皮掃到了晚棠的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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