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帶是蕭峙抓著晚棠的手,一點點解開的。
晚棠睜大了眼,學得很認真。
蕭峙的一雙眼卻是落在她臉上的,白里透紅,身上還散發著陣陣清香。
晚棠幫他寬衣,蕭峙卻忽然道了一句:“你適合穿粉嫩的衣裳。”
海棠花那種,白里透著粉,層層疊疊,一件件剝開,定然芬芳宜人。
這么想著,蕭峙看晚棠的眼神便再也冷靜不下來了,還沒下浴池,素了這么久的身子就開始不聽使喚。
晚棠驚呼一聲,慌亂的眼神四處逃竄,趕忙背過身去。
下一刻,一條有力的胳膊攬住她的腰,輕輕松松把她摟得離了地:“伺候本侯沐浴。”
話說得一本正經,晚棠卻是連著衣裳一起被他按進了浴池,胡作非為。
約莫六尺見方的浴池,水花四濺……
蕭峙沐浴時,浴池是有小廝負責生火加熱的,待蕭峙搖響鈴鐺,他們就熄火,過上片刻再進去收拾浴池,把水從排水溝里排放干凈。
可今晚明顯比往常久。
比平日晚了小半個時辰,還沒搖鈴,這么泡,肌膚都得泡浮皺。
“侯爺今日沐浴怎得這么久?”
“莫不是舊疾發作,昏睡在池子里了?”
小廝們忐忑不安地往正屋去了,正要進去問問,被守在角落里的趙福呵斥住:“我怎么教你們規矩的?怎可擅自進侯爺屋子?”
“趙管家,冤枉吶,侯爺今兒個沐浴這么久還不起,我們怕出亂子。不然趙管家進去問問?”
趙福揉揉眉心:“侯爺近日疲累,約莫忘了搖鈴,我去看看。”
趙福是有妻子的人,平日里蕭峙再威風再冷情,一旦進入溫柔鄉還不是個禽獸?所以他原本不想去攪事的,但下人有疑惑,他總得進去做做樣子。
蕭峙還摟著晚棠在浴池里泡著。
這種事情食髓知味,離賞花宴那日已經兩個多月,期間只在百草堂里親香過,還都只是隔靴搔癢。
今晚才算是好好品嘗了一番個中美妙。
只是還沒盡興,他就聽到有腳步聲靠近。
他的耳力比常人好,捂著晚棠嘴巴的那只手重新捂嚴實了些,這才啞聲問道:“誰?”
“侯爺可是已經沐浴好,忘了搖鈴?”
蕭峙聽是趙福的聲音,不悅道:“本侯疲乏,睡了一覺,一炷香后再來收拾吧。”
“侯爺悠著點兒,奴才剛剛進來還以為您在拆屋子。”
“滾!”蕭峙額角青筋爆起。
腳步聲迅速跑遠,垂眸看到懷里的嬌人兒像霜打的茄子,蔫巴巴的,不過是嫵媚動人的蔫。蕭峙到底撿起了理智,匆匆結束。
晚棠是被蕭峙抱出浴池的,她顫巍巍站好,要幫蕭峙更衣。
蕭峙卻扯了自己的斗篷,胡亂將她一裹:“罷了,無須你伺候。”
晚棠不好意思亂看,抓緊了斗篷,把自己頭臉全都遮著。一陣悉悉窣窣聲過后,蕭峙自個兒穿好中衣,打橫把晚棠抱起,大步流星地進了臥房,把人兒往他的衾被里一塞。
是她曾經暖過床,后來被蕭峙換下的那床衾被。
鴉青色,上面繡著竹子圖案。
晚棠裹緊了被子,露出一雙水潤大眼:“侯爺,奴婢、奴婢要去收拾一下水房。”
她的衣物都雜亂地扔在浴池邊,不收拾好,即便只是被趙福看到,她也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