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此童如此囂張!
“臣等見過昭寧郡主,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
小棠寶第一次以郡主的身份出現在一眾官員面前,卻一點兒都不怯場。
眾人齊齊道了句“謝郡主”,卻無人敢起身。
棠寶:“……”
“叔祖父剛剛是要殺人嗎?”
“殺人不吉利,棠寶又倒霉……那棠寶明天系不系可以不去學堂啦?”
眾人心里咯噔一聲,怎么也沒想到,看起來軟萌可愛的奶團子,竟能這般平靜地說出這種可怕的字眼!
不愧是慶王的女兒!
“胡鬧!太后已將所有事情都準備妥當了,入學時間怎可隨意更改!?”梁帝明顯不悅。
小家伙兒同樣不高興,嘴巴都快噘到天上去了……
“棠寶可聰明啦,棠寶不用去學堂!”
“棠寶還會背詩呢,不信窩給叔祖父背嗷。”
說著,頂著兩個小球球的腦袋瓜,開始一搖一晃地背誦:“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君以此思危,則危將焉不至矣?”
……(⊙⊙)……
一眾官員驚呆了。
這個昭寧郡主膽子真大,也是真聰明啊,竟什么都敢說……
小郡主才三歲半呀,竟如此聰敏,想到自家那幾個不爭氣的男娃娃,許多官員恨得牙根兒直癢癢。
自家孩子會背詩,還一字不差……本該是高興的事兒,梁帝的臉色卻黑沉得能滴墨。
“誰教你這些的?你那個別有用心的父王?”
“爹爹整天忙著幫你抓壞蛋,哪有功夫教棠寶?!”小家伙兒滿腹委屈。
“窩娘親系女醫,醫術可高明了,有藥材商想聯合窩娘親賣假藥,娘親把他趕走了,娘親教棠寶噠。”
“娘親嗦,醫者和病患們互為依存,賣假藥只能得到暫時的富貴,遲早會招來大禍事!”
棠寶邊說邊從袖子摸出兩個核桃,左右瞅瞅,抱起御璽就朝核桃砸了下去。
眾人腦中“轟”的一聲,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梁帝亦是面色難看,若有所思。
“民生之事固然重要,可國庫空虛,朝廷現下拿不出這么多銀子!”
戶部尚書也出來替梁帝打圓場,總結下來就是兩個字——沒錢!
琢磨著梁帝的話,瞄著梁帝的臉色,工部侍郎厲承瀾心中一喜……所以,這是有的商量了?
他連忙道:“陛下,臣認為盧尚書方才所確實不妥,不過是筑堤修壩通渠,緊著危急的來,三十萬兩足矣!”
“三、三十萬兩也沒有啊!”戶部尚書頓時抻長了脖子,“戶部的情況本官已經說過許多次了……”
“太廟、宮殿這些,工部今年不修了嗎?”
“儲備糧食種子不用錢嗎?軍械儲備不用錢嗎?軍需軍餉不用錢嗎?你們的俸祿不……”
砰!
御璽被申公公收走了,小棠寶抓過桌案上的鎮紙,把另一個核桃也砸開了。
“所以你們系因為沒錢才吵架的?”
“窩有銀紙啊!棠寶有好多好多銀紙,既可以建橋,又可以修太廟!”
包括梁帝在內,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著她。
“不過嘛……”
小棠寶淺灰色的大眼睛滴流亂轉……曾祖母既然把什么都準備好了,那這個稚學院她還系要去滴,不然曾祖母會傷心噠!
不過現在看到這么多人,她又有了揭穿蕭貴妃秘密滴新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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