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怎么給夏半煙打這個電話,柳茜茜換完衣服出來問道:“給夏半煙打電話了嗎?”
我搖了搖頭,臉色有些為難。
柳茜茜伸出右手:“既然你不知道該怎么說,那讓我來打。”
在柳茜茜的眼神壓迫下,只好將手機遞給她,很快便找到夏半煙的號碼撥通。
“是夏小姐嗎,是我,柳茜茜。陸遠說夏小姐也在京城,我想請夏小姐吃頓便飯,不知道夏小姐有沒有時間?”柳茜茜開門見山地說道。
電話那頭,夏半煙先是沉默了一陣,然后才淡淡地說了句:“不必那么客氣。”
“怎么能說是客氣呢?聽陸遠說,夏小姐之前救了他,我請夏小姐吃飯不是理所應當嗎?”柳茜茜笑著說:“莫非夏小姐不敢見到我?”
夏半煙猶豫了幾秒,最后也就答應了。
掛掉電話,柳茜茜將手機還給我說:“還是要激將才行,說明她心里有鬼。”
我直翻白眼,“人家不想出來吃飯,就是心里有鬼?你這個思維方式有問題啊。”
“我們說的不一樣,我的意思是她本來不想跟我見面,但被我激將之后,只能答應。越害怕什么,就越裝的不在乎。不是嗎?”柳茜茜嘴角掛著耐人尋味的笑容,“別愣著了,走吧。”
開車從吳家莊園出來,然后徑直去了夏半煙住的那家酒店。
夏半煙提前在酒店外面等候,看到我們到了,也就朝這邊走過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陸遠,還不快給夏小姐打開車門。”柳茜茜說。
“哦。”我應了一聲,不等我下車,夏半煙便自己打開車門坐進來。
“大半年沒見,夏小姐風采依舊,還是那么得迷人。”
“柳小姐過獎了。”夏半煙淡淡地回了一句。
十幾分鐘后,我們三人來到一家高檔飯店里,房間不算太大,但里面金燦燦的。
點完菜,柳茜茜笑著說道:“陸遠也真是的,夏小姐來京城也不主動告訴我,非要我逼問他才說實話。先不說夏小姐救過陸遠,就算以朋友關系相處,夏小姐來了我也理應要請夏小姐吃頓便飯。陸遠不敢告訴我,真不知道他害怕什么?”
我去。
我他媽一句話沒說,甚至連夏半煙都沒敢多看一眼,怎么忽然就把矛頭對準我了?
我干笑道:“我只是想不要那么麻煩而已。”
“是嗎?”柳茜茜笑吟吟地看著我,但她的手已經放在桌子下面,等我感覺到疼的時候,左邊大腿已經被她用力揪住,“你的意思是,我連請夏小姐吃頓隨便飯的實力都沒有?”
我疼得直咧嘴,滿臉賠笑說:“不不不,我說的不準確,其實是我考慮不周,你對待朋友是能掏心掏肺的。”
柳茜茜笑著說:“這次就先算了,以后再有你的朋友來京城,別忘了第一時間告訴我。尤其是夏小姐和余小姐,她們都是我的貴客,不敢怠慢。”
這話聽起來很怪異。
但我只能笑呵呵地點頭。
夏半煙忽然開了口:“柳小姐,其實說話不必太拐彎抹角,想說什么就直接說,我既然答應來吃這頓飯,心里就有足夠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