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時間來到第二天早上。
起床不久,古月也從房間里出來了。
我湊上去說道:“昨晚你怕黑,現在天亮了,你總該不怕了吧?”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古月一本正經,但她又豈會不明白我的意思,分明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離開這里,你就自由了。”
“難道我現在不自由嗎?”古月說。
“……”
她這是想給我玩請佛容易送佛難的把戲?
“你現在是我的人質,何來的自由?”我故意露出兇狠的表情,“不要考驗我的耐心,因為我隨時都可能反悔,現在不走,以后別后悔!”
盡管我已經這樣說了,但古月卻明顯不吃這套,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后悔也是以后的事,至少現在還沒有。”
我氣得咬牙。
媽的。
做人質還敢得寸進尺,也是沒誰了。
但無論如何,古月都不能留在莫家山莊。
既然她不肯自己走,那我就只能帶她離開這里。
于是我找到莫莊主,詢問他們具體行動時間,到時候電話聯系碰頭的地點。
中午的時候,我就帶著古月走了。
“你能不能走慢點,我跟不上了。”
一路上我都走得很快,剛開始古月還能跟上,但隨著體力的消耗,古月臉上也冒出一層細汗,氣喘吁吁。
我沒有說話,但也沒放慢腳步。
趕到附近的縣城已經是下午了,古月早已叫苦不迭,兩手叉腰,感覺隨時都有可能跌坐在地上。
“陸遠,你是故意的,你不就是想甩掉我嘛,沒那么容易。”古月說。
我懶得搭理她,長途跋涉,消耗了不少體力,此刻我也有種饑腸轆轆的感覺。
于是隨便找了一家飯店,先填飽肚子再說。
古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整個人都癱軟了,“終于能休息一下了。呼……”
我點了幾道菜,等服務生離開后,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為什么要跟著我?”
“我不是你的人質嗎?人質不和綁匪在一起,那還叫人質嘛。”
“我不需要你這個人質。吃完這頓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們互不干涉。”我板著臉說。
古月從桌子上爬起來,端坐在凳子上,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怎么行?沒有我這個人質,你的處境會非常危險……”
啪!
聽到這里,我實在忍不住了,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飯店里的食客都不約而同地朝這邊看過來,古月淚光閃爍,滿臉委屈地說道:“陸遠,我知道錯了,以后我再也不和其他異性說話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尼瑪!
說的這是什么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