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揉了揉脹痛的額頭,“現在什么情況?”
顧政堯看他那疲憊樣子,轉身給他倒了杯水過來,“你大舅子說已經處理好了,具體怎么處理的我沒問,至于那個照顧過你母親的傭人一家,我也讓人查過了,你還別說,還真讓我查到了一點線索。”
“什么線索。”傅城喝水的動作一頓,目光鋒銳了幾分。
“你母親給那家人留了一對帝王綠的翡翠耳環當做紀念。”說著,顧政堯又從一旁的保險箱里,將一個絲絨盒子拿了出來,“于是,我就用這三寸不爛之舌,好說歹說,花了起碼這個價格,總算是讓他們將這個東西賣給了我。”
顧政堯比畫了個五,隨后將盒子遞到傅城面前。
傅城看著面前的盒子,目色沉了沉,他接過來,“謝謝。”
“謝謝就算了,你記得把錢給我報銷了就行。”顧政堯伸了個懶腰。
傅城打開盒子,那顏色濃郁純正,飽和度極高綠色,宛如一眼碧綠的泉眼一般。
僅僅只是一眼,就能看出它價值不菲。
傅城呼吸一窒。
這確實是他母親的東西,雖然他也只見她戴過一次,但足夠讓他印象深刻。
不過……
傅城蹙眉,在合上蓋子的同時,說:“除了這個,應該還有一條項鏈和手鏈。”
顧政堯點了下頭,“嗯,我的人也查到,這套翡翠當時是從m國以1.3億美金被一個匿名買家拍下,隨后這套珠寶就到了你母親手里,所以這個人一定就是帶走你母親的人。”
傅城握緊了手里的盒子,緊蹙的眉頭,難掩憤怒。
所以這個人到底是誰?
顧政堯看了眼傅城的表情。
其實他真的還蠻同情他的,當年他爸媽離世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他也才十幾歲,自己都還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孩子,結果被逼著一夜長大,還有傅老爺子也是一夜白頭,但為了傅城他也只能咬牙堅持。
那些年,這件事對于傅城,對于整個傅家,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他拍了拍傅城的肩膀,嘆了聲,“放心吧,在你過來的這段時間里,我已經讓人去找其他兩件珠寶的下落了,只要找到它們,應該就能夠找到你母親了。”
“不!”傅城忽然開口,他將手里緊握著的盒子遞給了顧政堯,“找個可靠的人,把這對耳環掛出去,這既然是他送給我母親的,那他自然也會想盡辦法買回去。”
聞聲,顧政堯眼睛一亮。
如今敵在暗,他們在明,這倒是真是個好主意。
“ok!這事兒我來辦。”顧政堯拿過盒子,隨后笑笑道:“你也去睡一會兒吧,晚點姜睿看見你這樣,百分百要嘲諷你。”
傅城嗯了聲,垂眸又看了眼顧政堯手里的盒子后,這才轉身離開。
……
另一邊,谷老和馬庫斯也跟著姜睿,見到了姜母。
因為剛吃過藥的緣故,姜母此刻的精神狀態倒是不錯,見到姜睿領了人來,還關切地詢問他們是誰。
就單單從此刻來看,她似乎和常人無異。
但谷老和馬庫斯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姜母的問題。
趁著馬庫斯給姜母做心理疏導的間隙,谷老也是從飛機落地之后,開口和姜睿說了第一句話。
“你現在去安排下,一會兒馬庫斯這里結束了,就帶你母親去做個腦ct。”
姜睿一愣,呼吸瞬間收緊,“谷老,我媽媽這么嚴重嗎?”
谷老皺了皺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