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的是......
崔姒壓下心中的諸多想法,搖了搖頭道:“我自小就喜歡吃這種酸酸的果子,也不覺得酸,還挺好吃的。”
她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原來是這樣。”陶娘子恍然大悟,然后道,“既然喜歡吃,我這里還有不少,你都帶回去,這都是我娘家院子里的,結了果子酸,賣不出去又舍不得丟了,便分一分吃了。”
“我自小吃到大,都吃到不想吃了,留幾個就行。”
幾個果子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崔姒也沒拒絕:“那就多謝陶娘子了。”
“客氣什么,我這兩年能安穩地過下去,也全仰仗娘家和諸位姐妹照拂,不過是幾個果子而已。”
天底下到底善心人多的,知曉她的不幸,雖然有人嘲笑她,但同情她的也不少,她這里的盆栽和新鮮的花都很不錯,故而在有需要的時候,都會想起她來,照顧她的生意。
崔姒又吃了一個李子,在店里選了一盆菖蒲和一盆水仙,然后便聲稱有事,拿了盆栽和李子先行離開。
上馬車時,她又囑咐了一句:“馬車走慢一些,我有些頭暈。”
“是。”驅車的車夫應下,果然將馬車走得慢了一些。
崔姒坐在墊子上,心中有喜,又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懷上,必然是她的孩子又一次來找她了,他們這一世還有母子緣分,然后她這一輩子重新養他一回,看著他長大成家,這輩子再也沒有遺憾了。
只是...只是她該如何和燕行川說這事呢?
他這個時候還沒回過神來,待他一回神,算了算日子,也不難猜測她是為了孩子找上他的,到時候還不知道該發什么瘋。
崔姒有些心虛,又有些害怕。
暫時...暫時不能讓他知道。
胭脂見她額上有些出汗,拿著帕子給她擦擦:“娘子怎么了?是不舒服嗎?”
崔姒回過神來,咬了咬唇,然后道:“看看附近哪家酒樓茶樓近一些,我們去歇一歇,然后你讓人尋個大夫來,便說我不舒服。”
胭脂出了車廂問了問護衛,然后回來道:“附近最近的便是風雪樓了。”
“那就去風雪樓,在那里歇一歇。”
定了地方,馬車便轉道去了風雪樓,去樓中定了一間雅間暫歇,有護衛前去請大夫,不多時,便將大夫請了過來。
崔姒讓護衛退到門外守著,只留下胭脂松綠候著,這才讓大夫把脈。
崔姒道:“我往日愛吃魚,這兩日卻覺得味道怪怪的,那酸得掉牙的果子也覺得清甜好吃,我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但又不確定,請大夫給我看看。”
這情況,確實有些像是婦人有喜了。
但沒把脈,大夫也不確定,摸了摸有些花白的胡子,點了點頭:“請這位娘子伸手,老夫仔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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