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沒怎么學過日語,只會一些比較日常的語,像現在,司機嘰里呱啦說了一堆,她只聽懂了你好,他是誰安排的司機,然后什么什么酒店。
聽得她是云里霧里的。
喬娜倒是會日語,這也是她給自己這趟行程安排的翻譯。
只可惜,他們和喬娜不是同一個航班,喬娜他們早在中午就已經到酒店了。
登機前,她就收到了喬娜的消息了。
正想著在手機上找個翻譯軟件,一旁的裴綏卻在司機說完話的第一秒,就用非常流利地道的東京話回了司機。
幾句交流下來,裴綏以一句“阿里嘎多”作為結束。
這句孟笙倒是聽懂了。
等司機頷首把他們的行李拉到車子的后備箱,裴綏才側過身和孟笙低聲翻譯。
大概意思就是他是axisgallry美術館總經理石川竜也的專職司機,名叫山田蓮,從今日起,他將擔任他們未來在日本所有行程的司機。
有任何出發行程,可以隨時和他溝通。
亦或者他們若是想自駕的話,也可以提前幫他們安排車輛。
自我介紹完,后面就是說石川竜也給他們預定的酒店是日本全國前三強的hotel白金五星級連鎖酒店。
坐落在東京最繁華的一條路段,從機場這邊出發過去,大約有四十分鐘的路程。
孟笙聽完他的翻譯,點點頭,心里有些慶幸他聽得懂外,又略有些詫異地問,“你還會日語,是專門學的?”
裴綏先拉著她上了車子的后排座,才低聲回答她的問題。
“綏行律師事務所創立后,接到的第二個案子,就是周氏睿誠集團和日企的一個陰陽合約的問題,當時為了溝通和了解,我只好花了七天時間速學日語,每天睡兩三個小時,起來不就是看案子的資料,就是自學日語。”
那兩年里,可以說是他最累,最拼,也是最艱難的時段。
他心里攢著一股連他自己都說不上來的勁,拒絕了老太太和裴昱讓他進入裴氏集團總部擔任副總一職,選擇了自己所學的專業,成為一名律師,創建了律所。
他的家世背景其實已經給他的事業很大的幫助,但想要在京市站穩腳跟,他就得付出十倍的努力。
他也不是非要和誰證明什么,更不是想和裴家脫離關系。
畢竟,沒到那個地步。
只是……
時間太久了,他好像忘了自己當初選擇法學這個專業時,心里是如何想的了。
但到現在也不重要了。
裴家二少爺這個頭銜,是一把鋒利的雙刃劍。
所謂的努力在這個光環下,會變得一文不值,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沒有人會覺得他費了多大的心血,更多地認為是理所應當。
因為裴家的人,本該是萬人敬仰的天之驕子。
如今,他不會回頭再去看自己的來時路了,因為那些過程早就深深印刻在了他的腦海里。
腦海里迅速閃過這些東西后,也沒掀起什么太大的波瀾。
他只看了眼孟笙,那些畫面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又想起了自己學日語的那段日子。
可能是自己也覺得好笑,他唇角揚起一個淺淡的弧度,“后來那個案子打了大半年的官司,日語倒是越來越精煉了,還是正宗的東京口音。”
孟笙也沒忍住笑了起來,毫不吝嗇地夸贊道,“那你很厲害啊,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學會了日語,說明你學習能力很強啊。
我以前其實最不喜歡英語了,覺得好難,全靠我哥逼著,我才過了六級,其他語也是,我哥會哪種他就教我哪種,讓我時常覺得生活好煎熬。”
想起這些痛苦的回憶,孟笙整張臉都擰巴了,“你都不知道,他在學丹麥語的時候,也試圖拉上我來著……”
不過,那個時候,她正好嫁給了商泊禹。
因此躲過了一劫,逃離了他哥的魔爪。
但這句話她沒說出來,只蹙了下眉,在心里說完后,就把話題揭過去了,“算了,不提那些了,我現在都覺得自己對外語學有幾分心理陰影了。那你會幾國語啊?”
“中英法德日韓,還有阿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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