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秋玲一愣,“警方?”
她的心倏地被揪緊,緊張又錯愕地想要站起來,但又不得不死死壓制住,只能磕磕巴巴地問,“她……她又做什……什么傷害你的事情了?
她……我……笙笙……她到底是為什么這么死性不改?!坐那一個多月的牢還不夠嗎?為什么非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到底是為什么?她小時候明明很聽話的……”
孟笙聽著她那些無能又崩潰的聲音,也無奈嘆息一聲。
她以前也會想,寧微微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現在不會那么想了。
不管怎么想,都改變不了事實。
但身為母親的呂秋玲很難接受。
如果說寧微微插足她和商泊禹的婚姻,那是人品問題,可寧微微對她下死手,那就是人格問題了。
等呂秋玲說得差不多了,孟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
關于寧微微想殺她的事,她在心里短暫地斟酌過后,還是沒有直接和呂秋玲說。
只道,“呂阿姨……我知道您和寧叔叔也不容易,你們也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但有些事情,不是我們三兩語就能改變的,就像寧微微,她已經回不了頭了,不再是道德層面的事了,
您拉不住她的,這一點,她和商泊禹的事情,在我這里已經過去了,該追究的我也追究過了,可她現如今還想要我的命,我沒法坐以待斃。
呂阿姨,您應該比我清楚,她的結局,您應該也能想到,卻也是她自己應得的,也是她自己把自己的后路斷了。
沒有人會希望走到如今這個局面,我也不想……但我沒法左右。我的話,也只能說到這里了。”
再多的,她也沒法說了。
呂秋玲聽,像是有道雷,直接劈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