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祭陣光柱都破壞掉了,那詭異的紫瞳印記也不再飄灑了,可這些尸骸鬼怎么還在動啊?!”
“也就是說即使破壞掉了祭陣也沒用,我們根本就是死定了對嗎……”
“……”
江蟬站在高聳的城墻上、看向下方依舊沖殺著的尸骸鬼潮,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好的一方面是祭陣破壞掉了,不再有更多的尸骸變成鬼爬起來。
可下方的尸骸鬼潮,仍然黑壓壓著連綿成片,黑騰騰的鬼氣在上空翻滾著,匯聚成大團大團的黑云。
尤其是站在城墻上往遠處看去,灰集鎮在那黑海般的尸潮面前,就跟一片灰舊的樹葉差不多,而堅守在灰集鎮外的眾人,就是幾只負隅頑抗的螞蟻,仿佛下一秒就會被一波浪頭拍翻……
“你還有辦法的對吧?”
蕭燼蒙著眼睛的面孔,也是看向灰集鎮的方向,聲音一如既往的毫無波瀾,仿佛在說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
“……”
江蟬沒有說話,卻是暗暗咬緊了牙關,事到如今,他已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想其他,直接便從劍墟空間取出了…鬼聘書!
「我叫江蟬,我現在面臨著一場規模龐大的尸潮,再過兩刻鐘…我就要死了!」
黑色封皮的鬼聘書散發著詭異氣息,鸞鳳呈祥的金色圖案有些發紅,江蟬一打開它,古舊泛黃的金色內封上就滲出一行血字,中間那個刀洞幾乎快要完全愈合了。
“少給我說有的沒的,馬上給我一個解決方法!”
江蟬冷漠著眸子在心頭默道,如果有得選,他真不想用這鬼東西!
「前不久我剛經歷了一場陰墟事件,我能從中活著出來,完全得益于我手上的鬼聘書,它作為鬼新娘的相關物品,毫無意外的給我提供了離開陰墟的正確方法,因此,我選擇把這份鬼聘書流留了下來。」
「我逐漸意識到它對我的重要性,哪怕我對它并不能做到完全信任,哪怕我認為與它對談的過程不異于與虎謀皮,哪怕它給我的方案總令我察覺到潛在的危機…」
「但我仍把它留在了身邊,就是為了在陷入眼下這種束手無策的局面時,它能給我提供一個破局方案,更為重要的是,關鍵時刻它能讓我活下去!」
「我應該試著更多的去信任它,比如眼下這可怕的尸潮,毫無疑問是拜鬼教的手段,他們大概用了十條人命作為代價,施展出了一種控制尸體的詭異手段……」
「我想…我如果愿意用成比數量的…比如二十個人…砰!」
鬼聘書上的血字還未顯示完,便被江蟬重重的釘在了城墻磚上,藍金開刃的斬鬼刀釘進它快要愈合的刀洞中,直接又撕裂開一道口子……
“你說那么多,無非就是想給我加深一個觀點,我需要你,我離不開你,我不敢動你…呵…二十條命?你不如讓我提前殺光他們,免得他們死在鬼的手上!”
江蟬的眸子閃爍著狠厲之色,不可否認的一點,他確實對這鬼東西產生了一定的依賴性,這是個很不好的預兆,指不定什么時候被它坑死都不知道,比如上次的‘走陰鏢’!
而且這鬼東西仿佛是拿住了自己的依賴心理,反復在試探自己的底線一樣,前幾次的代價是要一條人命,這次上來就是二十條…?!
“我最后問一次…辦法!”
江蟬冷厲著面孔在心頭吐聲,“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或者你也可以繼續試試,我敢不敢劈了你!”
鬼聘書上詭異的字跡、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死寂,似是在思考,又仿佛是在衡量江蟬的決心,過了有半分鐘,上面再次滲出斑斑血痕……
「我想起來一樣東西…對北邙軍至關重要的一樣東西…它就在鎮上…我來到這座鎮子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它…或許它會是扭轉局面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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