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醫生。”
“霍先生。”蔡醫生道,“您來看林小姐是吧?她……”
蔡醫生話沒說完,先被霍云深打斷:“蔡醫生,我有件事想問你。心姿她被潑的硫酸,濃度是不是非常高?要是潑到皮膚上,會有毀容的風險嗎?”
蔡醫生沒想到霍云深會問這個,當時明顯愣了一下,組織語:“這個……”
“云深!”林心姿的身影恰在這時候走出來。
她身邊還有兩個人,正是林父林書翰和林母孫雪梅!
蔡醫生對上孫雪梅看來的目光,低頭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鏡,立刻找了個借口離開:“霍總,我還有個急癥病人要處理,我先走了。”
霍云深也不好攔他,只能放蔡醫生離開。
“云深,你怎么過來了?”林心姿欣喜地迎上來,“我還打算回公司給你一個驚喜呢。沒想到你這么早就來看我了。”
她笑得甜美,望向他的眼神都包含著柔情和期待。
霍云深忽然有絲內疚,林心姿滿心滿眼都是自己,豁出命救他,他卻因為宋景棠一句話,而懷疑她……
“伯父,伯母。”霍云深看向林書翰和孫雪梅,微微欠身。
林書翰對霍云深明顯有火氣,態度很冷淡,“霍總真是了不起,這是心姿第幾次為你進醫院了?”
霍云深:“…是我沒有照顧好心姿,對不起伯父。”
林書翰目色不善,還要開口說點什么,被孫雪梅攔了一下。
“老公,你不是待會還要去見個重要的大人物嗎?別在這里耽擱了,云深他對心姿也是有心的,你看這幾天都來醫院多少回了。”
林書翰沉沉看了霍云深一眼,這才冷臉離開。
“云深,我爸爸他就是太擔心我了,才對你說話重了些。你別往心里去。”林心姿體貼地安慰道。
“伯父教訓的是,是我沒照顧好你。”霍云深勉強笑笑道,他輕輕抽出被林心姿挽住的胳膊,“既然你可以出院了,今天先回家休息一天,明天再回公司吧。”
“好。”林心姿輕咬了下嘴唇,望著霍云深,眼里是有期待的,“云深,你跟景棠姐她……”
霍云深知道她想問什么,“我跟宋景棠已經拿到離婚證了。”
聽見這個消息,林心姿徹底松了口氣,她眉眼透著溫柔,“云深,是景棠姐沒福氣,不懂珍惜你這么好的男人。”
霍云深沉默地抬手替她理了理頭發,溫聲道:“走吧,我送你上車。”
他親自送林心姿坐上林家的車,跟孫雪梅一塊離開。
等車子開遠了,霍云深才重新折返醫院,直接去了蔡醫生的辦公室,正好將剛打完電話,要出門的蔡醫生堵住。
他直接問:“蔡醫生,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潑到林心姿身上的硫酸濃度究竟有多高?”
“那是強硫酸,濃度當然高啦。”蔡醫生道,“幸好林小姐有衣服擋著,而且衣服材質也特殊,否則的話,后果不堪設想吶!”
這樣么……
霍云深沒有盡信,故意詐他。
“可是,裝硫酸的瓶子里殘留的液體被警方那邊檢測出來濃度不高。這要怎么解釋?”
蔡醫生表示:“那可能是他們檢測過程里,出現操作失誤,污染了瓶子里的液體。反正就我在林小姐衣服上和傷口上觀察到的,絕對是強硫酸!”
他說得信誓旦旦。
霍云深原本那點懷疑,就被打消了。
“我知道了,打擾了。”霍云深轉身離開。
等他一走,蔡醫生吐出口濁氣,立馬關上辦公室的門,走到窗邊,撥通了剛才打過來的號碼。
“林夫人,嗯,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說。”
掛了電話,蔡醫生拉開辦公桌最底下的抽屜,厚厚一個三個信封正躺在里面……
霍云深剛離開醫院,坐上車,就接到了律師趙啟明打來的電話。
“霍先生,您可能見不了周愷了。”
霍云深皺眉:“什么意思?”
趙律師也是無奈:“周愷他被打得都沒人樣了,一嘴牙少了一半。”
霍云深:“?”
他只覺得匪夷所思:“誰干的?”
周愷不是被關在派出所嗎?
誰還能無法無天到去派出所打人。
然后下一秒,他就知道了答案。
“是裴家那位,裴二少。”趙律師諱莫如深,“聽說裴度是作為老板,來看看情況的,沒想到那個周愷臨時發瘋,用藏在身上的刀片去殺裴度,裴度脖子都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他出于自衛反擊。”
“當時又有律師在場當人證,刀片又是物證。其實這種情況,就算裴度打死周愷,都算正當防衛了。”
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根本不可能是正當防衛。
首先周愷身上,就不可能會有刀片!
更不可能劃傷裴度的脖子。
裴度的身手,霍云深是領教過的,周愷別說傷到他,怕是連他衣角都難碰到。
而且周愷是瘋子,又不是想死……
“現在裴度那邊已經起訴周愷,蓄意殺人未遂,追償周家。周家的別墅今早都已經歸了裴度,當補償款了。”
“……”
霍云深眉頭緊皺,面沉如水。
整件事只一個解釋——裴度是故意的。
他是在替宋景棠出頭!
莫非裴度真的喜歡宋景棠?
可這個念頭冒出來,他自己都覺得離譜。
宋景棠的確夠漂亮,也聰明,可裴度如今的地位,要什么女人沒有?
他怎么可能喜歡一個離了婚的二手貨?
霍云深唯一能想到的理由是,宋景棠對裴度而,還有某種更大的利用價值!
可究竟是什么?
宋景棠除了那顆算好用的腦子,還有什么價值?
霍云深想了一路,沒有答案。
等回到公司,他又接到了另一個重磅消息。
秘書慌慌張張地進辦公室匯報:“霍總,不好了!您…您去研發部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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