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是,她以前怎么沒發現宋景棠這么瘦,居然還這么有料啊!
有胸,細腰,再加上一雙修長筆直的腿……還有那張臉!
宋景棠素顏是清麗,可上了妝,就是艷光四射,尤其是那雙眼睛,眼尾微微上揚,哪怕眼里無情,眼波橫掃之處,都足夠讓男人自作多情。
鐘千黛不禁感慨:“霍云深那個狗男人,真是沒眼光!”
不過這樣也好,那種渣男,又怎么配得上她的棠棠。
宋景棠緩緩看向鏡子里的自己,紅裙卷發,風情萬種的美艷加上自身氣質里的清冷,艷而不俗。
她其實是喜歡紅裙的,但她只穿過一次。
那是她和霍云深結婚后,她的第一個生日。
她特意選了件紅色的吊帶禮裙換上,出現在他面前,鼓起勇氣問他:‘云深,好看嗎?’
可霍云深只是挑眉端詳著她,似笑非笑地反問:‘你覺得呢?’
他朝她走過來,指尖勾起她細細的肩帶。
‘棠棠,紅燈區的站街女通常喜歡這么穿…’
被自己最愛的丈夫這么評價,她屈辱得想挖個縫鉆進去。
宋景棠當時無措地漲紅了臉。
‘我也覺得不太合適,我去換掉……’
可霍云深卻勾著她的腰,把她拉進懷里。
‘棠棠,你知道我不是貶低你的意思。’他嘆息,似真似假地跟她解釋,另一只手,卻已經摸上了她的大腿。
宋景棠打了個激靈,霍云深摸的,是她大腿上那道疤。
當年為了救他,才留下的永久性疤痕,足有十余厘米長。
他貼在她耳邊,輕柔地吐息,啞聲道:‘還有這道疤,露出來很丑,別人會笑話的。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再穿短裙了么?’
她當時還試圖辯解:‘可是家里只有我們兩個……’
‘噓。’霍云深拇指壓在她唇上,他看似溫柔的眼神里,有不可抗拒的重力,他說,‘棠棠,我也不喜歡。’
多可笑啊,那明明是她為了救他留下疤,到頭來,居然還要被他厭惡!
此刻,宋景棠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大腿上那道已經成為肉色的疤痕,她不再為它羞恥,也不覺得它丑。
這是她曾經勇敢到,愿意豁出命去愛一個人的證明,霍云深是廉價的人渣,可她付出的愛永遠高貴!
鐘千黛看見宋景棠盯著自己腿上的疤痕失神。
“棠棠,這個疤你要是想遮的話……”
“不,不用遮。”宋景棠撫摸著那道疤痕,微笑道,“我很喜歡我的身體,這道疤,我也喜歡。”
宋景棠跟鐘千黛一塊走出店,兩個大美人引來路人紛紛側目。
馬路對面,池郁剛買完東西,從商場出來,無意中抬眼,就看見那抹醒目的紅色倩影。在已經黯淡的天幕下,無比亮眼。
女人無意中側過臉,撥開被風吹亂的頭發,露出一張驚為天人的漂亮臉蛋。
池郁瞳孔狠狠一縮。
“宋景棠!”
車水馬龍的街頭,又隔著一條街,他的聲音自然穿不過去。
眼看著宋景棠上了車。
池郁心急如焚地驅車追了上去,這一回,他一定不會讓她再從眼前消失!
幻·酒吧。
天幕落下,霓虹初上。
作為a市排得上前世的大酒吧,剛到營業時間,已經涌進來不少尋歡作樂的年輕人。
霍云深從包間里走出來,宿醉后的頭還是昏昏漲漲。
昨晚他喝多了,醉得厲害,又不想回去讓辰辰和歡歡看見,就留在這里睡了一天。陸硯時最近被家里老爺子管得嚴,不到十二點就已經走了。
他醒來的時候,包間里還剩下周楚暮和其他幾個人,也是喝大了,有自己睡的,也有摟著妞去里間玩的。
霍云深跟周楚暮打了個招呼,直接走了。
他對夜店這類場所,算不上熱衷,一個月來個兩三回罷了,在這里過夜,更是頭一回。
倒不是他多裝正經,只是他嫌這地方吵,也嫌這里的女人臟。
走到樓梯口,正好聽見酒吧老板在安排手下人。
“把最靠近舞池那個豪華卡座鎖好了,別讓人誤坐了。她們馬上就到,另外安排a組七個人,今晚就服務好這一桌就行了。”
七個?
霍云深單手扯下礙事的領帶,聽見這一句,朝樓下空著的卡座位置看了眼,不禁冷嗤。
一次性點七個…玩這么花?
要是結了婚的,家里男人該有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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