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不少人的心思在皇上那幾句話的含義里。皇上表面上是連聲稱贊,這后頭的意思可不少。
一來,相信沒有人再敢輕易想福星郡主求字求繡品了。
皇上兜了,人家福星郡主要繡也得給義父和準公爹雍親王爺繡,那還有準夫婿呢,還有嫁妝要準備呢,哪有空顧及閑雜人等?皇上都不“貪心”了,你還敢湊上去?
二來,“龍鳳吉祥”這四個字既然皇上已經要了,二皇子和馬貴妃自然不敢再要。皇上的東西都是獨一無二的,就算是太子,也不敢用跟皇上一樣的東西。
皇上自己看夠了,才“大方”地一揮手:“大福子,轉一圈展示給大家都看看。
大福子趕緊叫來兩個宮女,一人一邊展開字畫繞著中間的大臺子慢慢走了一圈。
臺下唏噓不已,美啊,怪不得皇上都坦舍不得留給二皇子了,也怪不得皇上剛才用了“字畫”二字,這可不就是字畫嗎?
畫卷上是一枝斜插出來的梅枝,上面火紅燦爛的梅花朵朵,其中開得最好、最大的四朵梅花就是“花開富貴”四個字。梅枝上還停著兩只小喜鵲,正歡樂地對著他們歌唱。
大儒們驚嘆不已,福星郡主不但梅花字體寫得漂亮,畫畫的功力也不可小覷,就算撇開那四個字,這幅畫也絕對可以拿出來辦畫展了。他們都聽說了福星郡主繡的喜鵲和梅花栩栩如生,可惜無緣一見,今日總算是間接見識到了。
若不是福星郡主身份太貴重,又是閨閣姑娘,大儒們都想搶著收徒了。
其中一位繪畫大師忍不住向書瑤行禮問道:“請教福星郡主,您這種畫法幾乎能自成一體了,是郡主自創的嗎?”
書瑤回了半禮:“吳大師客氣了,談不上自創畫法,只是我看了兩本西洋畫冊,將西洋畫的風格與我們大周通常的畫法結合,琢磨出一點技巧而已。”
那位吳姓大師大贊:“福星郡主若是專注于繪畫,必定自成一派。郡主,在下對這種繪畫技巧非常敢興趣,敢問郡主,能否抽一兩個時辰與在下談幾幅畫作,指點在下解開琢磨了很久的疑惑。”
書瑤看向金喜達,金喜達微微點了點頭,吳大師是大周有名的書畫大儒,口碑極好,而且都五十多歲了,書瑤與其切磋交流一番并無礙,到時候讓書文陪著更無妨了,書文的繪畫在書院中也是出類拔萃。
書瑤遂回道:“吳大師抬愛,福星不敢狂指點,有機會能與大師您一起賞畫談畫,是福星的榮幸。”
“好,好,多謝郡主了。”吳大師對書瑤謙遜有禮、落落大方的態度非常滿意,至于她看向金喜達那一眼,很正常,書瑤畢竟是閨閣姑娘,父兄都在場,她如果擅自答應男子(雖然是大師級老男人)的邀約才是不妥。
園子里眾人再次唏噓不已,有吳大師如此“抬舉”,甚至當眾坦請書瑤指點,就算有些羨慕嫉妒恨的人想故作“不以為然”都難,除非她(他)想被眾人鄙視。吳大師那是什么人?書畫界有名的“圣手”,還是清高傲慢的圣手,多少大世家為了給子女鎏點金,重金請吳大師指點幾句,人家都不帶搭理的,現在竟然倒過來向福星郡主“求指點”。
天啦,以后誰還敢說福星郡主“市井”,只是運氣好?人家市井,能指點吳大師,你不是連市井都不如?所謂名門閨秀,成日自詡的是什么,一是家世,二就是琴棋書畫,所謂有內涵。現在人家福星郡主哪方面都站在了高處。更重要的是,還有福氣,運氣好。
齊悅馨簡直要將自己的裙子扯爛了,不久前,畫畫不錯的阮文新還求她幫忙,能不能借雍親王府的面子與吳大師一晤,趙側妃有自知之明,果斷地拒絕了,只說吳大師那樣的文人傲慢,而且雍親王爺和世子都不在京里,女子不便與外男打交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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