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的幾位主子正在各有所思,大管家匆匆趕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不好了,老爺,不好了,大爺,不好了,大少……”
慕容尚書氣得夠嗆:“什么不好了?你這是要把我們祖孫三代都咒一遍嗎?喘好了氣再說。”
大管家嚇了一跳,趕緊深喘了幾口氣才道:“不……不敢,老爺……大少爺他從馬上摔下來了,又被跟在后面的甄二爺的馬踩了幾下,現在渾身都是血。”
“怎,怎么會這樣”?慕容尚書和丁氏立時跳了起來,雖然現在他們很不待見死去的小丁氏和活著的那兩個災星孫女,但慕容晙好歹是捧在手心里大的長子嫡孫呢。
話音未落,血淋淋的慕容晙已經被小廝用一個擔架抬了進來。于曼蓮首先被嚇到,直接尖叫出聲。
丁氏沖著于曼蓮吼了一聲:“叫什么叫?愣著干嘛?想看我孫子死嗎?還不趕緊叫郎中?”
慕容尚書也叫道:“快,多請幾位郎中來,奎二(大管家),你也去,去看看高神醫在不在高家醫館,只要人在京城,不論花多少錢都要將他請來。”
奎二帶著幾人匆匆趕了出去,丁氏也趕緊忍著暈血的惡心做安排。
慕容紫燁黑著一張臉問慕容晙的小廝:“怎么回事?晙兒又不是第一次騎馬,怎么好好的會從馬上摔下來?甄柯英人呢?”
小廝嚇得聲音都抖得厲害,一句完整話說了半天:“甄二爺……讓大少爺教……教他騎馬,可是……少爺才剛上馬,那甄二爺的馬兒……也不知怎么了,突然間發……發狂似地直沖了過去,少爺的馬受了驚嚇,結果……結果將少爺摔在了地上,然后甄二爺的馬就踩上去了。甄……甄二爺也從馬上摔下去,當場嚇得昏倒地上起不來。現……現在他們也……也找了一個轎椅去抬了。”
該聽的都已聽完,賈巧娘在背光的一面彎了彎嘴角,眼里閃過一絲陰狠。可是,在抬頭的瞬間迅速換上了滿臉哀色和焦慮:“老夫人,大爺,二少爺太小,怕受驚嚇,婢妾先帶二少爺回院子去了。”
丁氏恍悟:“對對對,還是巧娘想的周到,你趕緊帶清兒(巧巧娘生的慕容清)回去。吶,你們從旁邊那道側門走,別讓清兒看到那么多血。”慕容清可是慕容尚書和丁氏的心肝寶貝,嚇到了可怎生是好?
慕容尚書對賈巧娘的舉止暗自點頭,這個賈氏雖是貧家出身,遇事倒是鎮定,也不忘禮節。嗯,相比之下,于氏那個當家主母倒是落了下乘,竟然嚇得尖叫,一點分寸都沒有。
賈巧娘剛走出大廳,就見一臉慘白、死魚一樣的甄柯英被人抬了來。甄柯英目光呆滯,自然沒有注意到賈巧娘。
賈巧娘冷哼一聲,在丫鬟婆子、還有抱著慕容清的奶娘等一群人前呼后擁下,悠悠哉哉地與甄柯英的轎椅擦肩而過。就這個書呆子甄柯英,這會兒嚇得都快屁滾尿流了吧?諒他也不夠膽左顧右看。再則,賈巧娘知道自己的變化有多大,甄柯英以前就一向與自己接觸不多,不可能認出來。
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被抬進大廳的甄柯英,賈巧娘心里一陣冷笑:第一步,這只是第一步而已!
……
不得不說,賈巧娘真是太了解甄柯英了,別說認出她,那么一群人從旁邊走過,甄柯英都愣是沒有注意到,他這會兒真是嚇壞了。
他昨晚才到的京城,是參加禮部舉辦的一次提拔考試及活動,對象主要是京城、京郊、及附近州縣負責禮儀、科考的訓導之類人員。這個機會還是準岳父慕容紫燁為他爭取到的,因為玉林離京城不算太遠,也能挨到個“周邊”的名。
甄府特意讓甄柯英早到了一日,還帶了不少特產,也好同慕容府上下搞好關系。誰知,出師不利,才跟未來大舅兄去學騎馬、套交情不到兩刻鐘,就出了如此可怕的事。看見慕容晙渾身是血地慘叫一聲暈過去時,剛從馬上摔下去的甄柯英眼前一黑,也直接暈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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