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瑤很支持自己的大哥和弟弟學武,重生以來,她潛意識里總是覺得男子就應該像自己爹夏霖軒那樣武藝高強又俠義心腸。
可是,她從來沒與想過自己去習武啊,倒不是她覺得女子習武有什么不雅之類,而是她覺得自己應該學不會那些。每次看到書文練習站樁,汗如雨下、雙腿顫抖都不能下來,她就無比慶幸自己是姑娘家,不用練武。
乍然聽到師伯和大哥說要她學習一種輕功,書瑤的小嘴張成o形,愣在當場。但是很快,她就回神了,她想到今天那個柱子的報信、大哥的擔心、還有金叔叔回京前的一系列交代和安排。
她和書文年幼,最容易成為人家抓去威脅大哥和金叔叔的砝碼,現在書文已經在學武了,如果自己不愿學武,輕易就被人擄了去,豈不成了大哥的累贅?前世,書文沒了,她就是大哥唯一的弱點,為了她,大哥受委屈、受凌辱、直至最后慘死……
不---,書瑤幾乎被自己的回憶嚇出一身汗,今世她絕對不能再讓大哥或者文兒因為自己受到任何傷害。那么,保護好自己就是首先要做到的事。她很清楚,大哥和文兒為了她都會不顧一切,就如她為了他們也可以做任何事。學武?學就學唄,既然大師伯說是適合她學的輕功,她為什么要擔心學不會?學武辛苦?還能比自己前世所受的那些苦難和錐心的悔恨苦嗎?
“師伯,我學,我一定會好好學的。”書瑤抬起小臉,堅定地答道。
吳震子笑道:“瑤兒放心,你師祖創的這套輕功是最適合女孩子學的,不需要打斗,無需暴力。學成以后,你遇到危險,不高興就溜,沒幾個人能抓得到你,高興就跟他們耍耍,玩玩躲貓貓。”
書瑤“噗哧”一聲笑出來,大師伯真是個老頑童,越活越回去了。
第二天,書瑤從徐府回來,他們的馬車果然在經過一條巷子時遭到四個男子的攔截。可惜太不經打了,兩下半就被“車夫”吳震子揍得跪地求饒。
吳震子給他們一人喂了一顆黑色的藥丸,要他們說出主使者。可惜這幾個人都沒有見過那人的真面目,那人已經付過銀子了,還說把書瑤賣掉后的銀子也歸他們,想是也不擔心他們收了銀子不辦事。畢竟,擄走一個七歲小姑娘是多么輕松的事。他們這些在黑道上混的人也要靠“信譽”賺銀子,自然不會為這么一點“輕省活”毀了信譽。
四人痛哭流涕地跪求解藥,詛咒發誓再也不干這些虧心事了,口口聲聲家里還有七八十歲的老娘和嗷嗷待哺的孩子。
吳震子倒也“好心”,真的拿出四顆紅色解藥給他們服了下去,還要他們洗心革面。莫要再生歹意。四人連聲答應,倉惶逃走,眼里卻明顯掠過不屑。
柳媽媽很不贊成:“道長太心善了。這些人哪里會這么容易改好?就該把他們抓到縣衙去。”
吳震子摸了摸黑白相間的短須,呵呵笑道:“這些人跟官衙的人都是有勾結的,否則哪里敢這么猖狂?也就我那師弟在的時候,玉林縣的捕頭還真是抓匪徒的。現在把他們弄到縣衙里去也就是在里面跟牢頭喝兩天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