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尋皺眉,心想:這么晚,童藍去哪兒?
她跟童藍住在一起這么久,童藍從沒半夜不打招呼就出門,這行為太反常了,看了一眼時間,姜尋立刻警惕起來。
不行,得跟陳總說一聲,萬一出什么事怎么辦?
姜尋猶豫了一下,撥通了林悅的電話。
林悅剛被陳朔折騰得精疲力盡,躺在床上喘氣,手機卻響了。聽姜尋說完,她皺眉道:“我知道了,我來打電話給童藍問問情況。”
她剛要摸手機,陳朔卻按住她的手,低聲道:“先別打。如果真有什么事,她不一定跟你說實話,到時候反而不好辦。”
陳朔翻身下床,抓起衣服往身上套:“我叫小伍。外面這時候不好打車,我跟小伍開車出去,大概率能碰上。”
深夜的街道上,車流依舊川流不息,但行人已經稀疏,路燈光芒拉長了樹影。陳朔和小伍開著車出了小區,目光掃視著路邊,尋找童藍的身影,可轉了一圈,始終沒有看到。
無奈之下,他掏出手機,撥通了童藍的電話:“童藍,這么晚,你去哪兒了?”
電話那頭,童藍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又夾雜著意外:“陳董?是……是采文姐,我以前合租的室友打電話給我,說她生病了,家里沒藥,讓我送點過去。不好意思啊,陳董,我不會耽誤明天的通告的。”
她語氣里滿是忐忑,顯然沒想到會驚動董事長。
陳朔聽完,心頭一松,這丫頭還挺有情義,現在已經紅了,還惦記著以前的師姐,換成稍微冷漠點的人,估計早就推脫了。
“注意安全,早去早回!”陳朔叮囑一句,掛了電話,示意小伍往回開......
童藍下了出租車,拎著裝藥的小挎包,匆匆穿過熟悉的巷子,朝徐采文租住的老樓走去。
這棟九十年代的五層小樓破舊不堪,三樓的出租房沒有電梯,每次上樓都要經過黑漆漆的樓道。
剛搬來時,童藍每次走樓道都提心吊膽,后來住久了,漸漸習慣,甚至覺得有種親切感。
可今晚,她踏進樓道的那一刻,久違的恐懼感像潮水般涌來,甚至比最初搬來時還要強烈。
她站在黑乎乎的樓道口,心跳得厲害,腳像是被釘住,遲遲邁不動步。昏暗的聲控燈一閃一閃,樓道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隱約還有種說不出的怪味。
童藍攥緊挎包,拍著胸口,連續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勉強壓下心頭的慌亂。她喃喃自語:“沒事,采文姐等著呢……送完藥就走。”
鼓起勇氣,她噔噔噔地上樓,故意讓腳步聲響亮些,想給自己壯膽。到了三樓,她站在那扇熟悉的房門前,深吸一口氣,敲響了門:“采文姐,我是童藍,采文姐。”
門吱呀一聲開了。
出現在她眼前的不是徐采文,而是一個紅著眼睛、頭發蓬亂、形同惡狼的男人。童藍嚇得忘了尖叫,腦子一片空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一把拽進房間。門在她身后砰地關上,緊接著是反鎖的咔噠聲。
童藍腿一軟,跌坐在地上,驚恐抬頭,一眼看到沙發上被五花大綁的徐采文。徐采文衣衫不整,襯衣扣子被扯開,露出里面一抹粉紅色的內衣,嘴里塞著絲襪,只能發出唔唔的哭聲。
她看著童藍,眼里滿是愧疚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