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輝沒有立刻啟動車子,顯然也是要跟柳玄說這件事情的。
“是有個小幫派,在我們的地盤上鬧事,搶了給我們交保護費的小攤販,我們的兄弟去幫人出氣要把錢搶回來,被那些人圍毆了。關鍵這種幫派之間的尋釁滋事是很常見的,通常警察也就是意思意思就算了,而且這次是那些人在我們地頭上挑事,警署的人就算要管,也該站在我們這邊才對。可是這回不知道那些人給警察塞了多少錢,分明是我們的人被捅了一刀,可警察卻還偏幫那些人。”
“好壞哦,警察不應該是好人嗎?為什么要幫拿刀子捅別人的人?”
富貴氣憤極了。
阿輝搖搖頭,嘆了口氣:“從前我們在警署上下打點,政府那邊也送了不少好處,安生了很多年,但估摸著就是因為港督換人這件事情,新港督的態度不明,所以那些人就不把我們當回事了。”
“那應該不是針對信義幫,恐怕這陣子,全香江的黑幫日子都不好過。”
柳玄沉吟道。
阿輝點頭后,緩緩啟動車子繼續朝佛爺家里駛去。
佛爺沉默了半天沒說話,許久之后,才緩緩開口:“阿玄,黃爺今天找你,是有什么事情啊?跟干爹說說。”
“黃爺也是為了港督換人的事情,想讓我幫忙測算他的幫派未來三十年的氣運。不過我拒絕了,三十年的氣運不是隨隨便便能算出來的,不僅需要算卦的人有極強的本領,有深厚的修為,更要緊的是會極大的有損算卦之人自身的運勢。我還年輕,沒有那個實力和資歷接下這種大工程。”
柳玄如實相告。
佛爺點了點頭,并沒有立刻回答。
他一只手在自己的腿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直到遠遠能看見巷子口了,才又開口道:
“不用三十年那么久,算一個幫派的氣運,在對你傷害不太大的情況下,你最多可以算到多少年?”
柳玄聞,轉頭看向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