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有些震驚:“這么多?”
吳警長把箱子砰的一聲放在地上,直起腰來的時候喘得像牛一樣,擺了擺手,還沒說出一句話,先累得癱倒在了椅子上。
顯然他處在警長的位子上多年,早就已經不需要自己親自趕赴一線,那些體力活都交給了年輕人去做。
也算是養尊處優了這么多年,這突然讓他搬一個這么沉的箱子,實在是有些挑戰他的體力極限了。
吳警長喘了好久才算緩過來,指著地上的箱子對柳玄說道:
“里面除了案件卷宗,還有一些筆記本,是我這些年梳理那樁案件寫下來的一些線索和思路。但都是斷斷續續的,想到什么就往里添一點,有些亂,但應該能幫得上忙,我就都給搬過來了。”
柳玄翻看著箱子里的書冊和筆記本,都已經有些年頭了,紙頁都已經被翻得卷邊,筆記本上有些字跡涂涂改改,看得出來當時的吳警長也是深陷痛苦之中,好多字跡都劃破了紙張。
“這些年您也辛苦了。”
柳玄知道,追查一樁已經沒有人在意的案件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得不到支持,不被人理解,看不見結果和希望。
能堅持這么多年還在默默的為這個案件的推進做努力,吳警長對兄弟的感情實在是令人感動。
“你就在我的辦公室里面看,沒有人會進來打擾你。我今天也是不回家的,你不管有什么要問的,盡管問我,我一定知無不。”
吳警長的語氣里難掩激動。
這是這么多年來,除了他,第一次有別人站出來還要繼續追查這個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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