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一邊叫著,一邊伸手指著天臺的另一邊。
柳玄看過去,就見一個紅衣女人站在天臺欄桿斷裂處的邊緣上。
腳掌一半懸在外面,紅衣如血,臉上濃密的黑發盡數披散在前面,遮擋住整張臉,看不清面貌。
陰風乍起,吹動她紅衣的下擺,隱約可見那裙擺和鞋子的連接處是一片空缺。
這個女人沒有雙腿。
不,或許不能稱之為女人,應該叫它女鬼。
柳玄看著它,面無表情的往前走了一步。
而隨著她的靠近,那女鬼身上的怨氣驟然變得強烈,陰風大作,呼呼吹動著柳玄的頭發。
她面色不變,伸手把遮擋視線的頭發攏到腦后,用手腕上的黑色頭繩隨意綁起。
“我們談談。”
柳玄低沉開口道。
可女鬼沒有半點反應,陰風依舊強盛,而踮著腳站在欄桿旁的兩個女生,身體明明修長勻稱,非常健康,卻又仿佛弱不禁風一般,像是下一秒就要被這陰風給垂落下去。
柳玄眼眸暗了暗,換了種語重復了一遍。
大多數因為各種原因留在人世間的鬼魂,多少都還殘留著一點身為人的時候的記憶,能聽懂人話。
但也有少數,被怨氣徹底占據了整個魂體,沒有了半點為人的意識,那就只能用鬼語跟它們交流。
但身為人類,要說鬼語,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短短一句話剛說完,柳玄就覺得眼前的世界晃了晃。
“姐姐,你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