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的陰氣驟然加重。
縮在母親身邊的阿昭猛地爆發出一聲慘叫,拼命的掐著自己的脖子,直到掐得自己臉色青紫發黑,仍然不松手,兩只腳在地上胡亂的蹬著,嘴里不住的叫著“爹地”“媽咪”。
在他身邊的女人聲嘶力竭的哭喊著,伸長了胳膊想要去保護自己的小兒子,可那精瘦的男人用力拉住手里的繩子,女人再怎么樣也是徒勞無功。
“姐姐,在那里。”
富貴瞪著墻上的那個密室,小聲的對柳玄說道。
柳玄神色一凝,手腕一動,一道靈力朝著那個方向射出。
但幾乎一瞬間,她就感覺到自己的靈力被里面那個人輕松化解。
而與此同時,阿昭的聲音越發痛苦,也越發的干澀,像是喉管快要被捏碎了一般。
佛爺臉上陰云密布。
他痛恨這種被人拿捏了軟肋,被人威脅的感覺。
他也從沒想過,在自己掌權信義幫,呼風喚雨了幾十年后,竟然還有人敢威脅自己。
“你就算殺了他們也沒有用,這女人是個蕩婦,這小子是她跟別的男人生下的小畜生,你以為拿他們威脅我是什么好主意?今天,這個合同,我不會簽,而我如果出不去這艘船,或是出去的時候缺斤少兩,信義幫的兄弟們自會為u我找回場子。”
家丑不可外揚,但佛爺現在也無所謂了。
不過是一個給他戴綠帽的賤女人,和一個身體里都沒有他的血脈的賤種,憑什么能威脅他?
就算有那么多年的夫妻感情,父子親情又如何?
女人,孩子,只要他想,隨時都是唾手可得。
柳玄看了一眼佛爺。
有些震驚,但并不意外。
畢竟當初這件事情還是她算出來告訴佛爺的,加上親眼目睹佛爺對阿月的殘忍,和對大兒子的絕情,此時此刻佛爺為了生意放棄這個小兒子,也不是什么很難理解的事情。
這個男人,首先是信義幫的頭目,其次是他自己,最后才是什么人的丈夫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