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不用這么生氣,我都還沒生氣呢,來,坐下再喝一杯茶。”
雷先生笑嘻嘻的沖佛爺招招手,又讓身邊的手下給佛爺的茶杯里添了一杯茶水。
佛爺沒有動,只是冷冷看著他:“我要說的都已經說過了,雷先生既然不同意,那我覺得也沒有什么別的好說的了,現在我們要離開,雷先生這是不讓我們走?怎么,我信義幫那么多兄弟,要是今天我走不出這個船艙,你以為我那些兄弟們會善罷甘休?”
“重了,佛爺,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圖謀不軌似的,這我可擔待不起。不過呢,剛才是你自己說的,生意就是用來談的。剛才你提出了你的建議,我拒絕了,可是你都還沒聽聽我的建議呢,怎么就要走了?佛爺不是還說自己那么多兄弟都指著這個生意吃飯嗎?怎么,現在又不管那些兄弟了?難道你滿嘴的仁義道德,都是在放屁?”
雷先生自己先喝了一口茶,臉上仍舊笑嘻嘻的。
佛爺額角青筋抽動兩下,目光陰沉的死死盯著雷先生。
可對方視若無睹,不為所動。
而站在門邊的保鏢身形壯得跟鐵塔似的,肌肉隆起的手臂不容置喙的攔在門口,隔開柳玄等人和門把手。
顯然佛爺要是不愿意坐下,把今天的談判流程走完,這扇門,他們是別想出去了。
佛爺臉色難看得很。
他在九龍混了一輩子,除了年輕時候遭遇過些許挫折,可自打坐上信義幫大佬的位子,就再沒有人能這樣給他難堪了。
尤其還是當著柳玄和富貴的面。
說起來是干兒子和干女兒,其實說白了,也不過是兩個外人。
兩個他用自己信義幫的頭目的身份給予好處,拉攏來的幫手。
如今他這樣被一個毛頭小子刁難,今后還怎么在柳玄和富貴面前抬得起頭來。
他硬是屏著沒有動作。
柳玄一面注意著那靈力射來的方向,一面朝佛爺靠近了些,低聲道:
“佛爺,好漢不吃眼前虧,您哪怕敷衍他兩句,拖著時間,外面的兄弟們察覺到不對勁,一定會來找您的。”
而且,她也需要時間判斷對手的實力。
聽柳玄這么說了,佛爺才神情松動些許,重重哼了一聲,在位子上坐下,冷眼看著得意洋洋的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