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總之你只要幫忙看好她就行了。”
柳玄語氣有些急促。
紅姐更加驚訝了。
她印象里,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柳玄就總是那副老氣橫秋鎮定自若的樣子,明明還只是個小姑娘的年紀,卻好像已經遍歷了人生風霜,沒有什么事情可以讓她驚慌無措。
可現在,聽筒里柳玄的聲音,明顯有一絲焦躁。
她不知道原因,但也知道能讓柳玄這樣的,定然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而且阿玄今天是要去碼頭見佛爺的,她現在這樣,又是著急,又是說要看好阿月,說不定就是跟佛爺有關系。
紅姐聯想到先前佛爺壽宴上發生的事情,暗自揣測了一番后,倒吸了一口涼氣。
佛爺應該不會那么冷血無情吧?
這可是他唯一的血脈了
紅姐連聲答應了,掛了電話后,轉頭去看阿月。
恰好來了人要住宿,阿月熟練的等級信息,收了押金后把鑰匙找給那人。
已經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了。
紅姐也有些感慨。
她對這個小丫頭當然沒什么感情,一開始說著覺得她可憐,但轉念想想,人家可是佛爺的女兒,將來的信義幫接班人,輪得到別人來可憐她?雖然現在看起來是雙腿殘疾,要坐輪椅,要靠別人幫忙才能自由行動。
但等她再歷練一番,心腸像她父親那樣冷硬了,指不定又是九龍黑幫呼風喚雨的頭號人物。
那會兒的心疼也因為這種想法,摻雜了一點拉攏的意味。
可是現在呢?
雖然阿玄沒有明說原因,但紅姐自己已經有了一點猜測。
現在看著阿月,那種心疼倒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紅姐原本以為自己在佛爺身邊也周旋了這么多年了,對這個老頭子的為人和品性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