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也看出來了,如今那紅紙上的邪祟應當是已經與紅姐的魂魄連接在一起,任何外力試圖強行觸碰那張紅紙,受苦的都是紅姐。
但還好,兩者只是連接,還沒到融合的地步,否則柳玄在紅姐身上,應該察覺不到一絲活人的氣息才對。
“如果用靈力將它逼出來”
柳玄抬手結印,卻被道長攔住。
他斜眼瞟了柳玄一眼:“年輕人做事就是沖動,你用靈力相逼,不還是用外力的強硬手段嗎?這邪物啊,跟人一樣,要讓它心甘情愿的自己離開,就要切到它的痛點才行。”
邪物的痛點?
柳玄微微睜大了眼睛。
這點反應,在道長看來,就是這小丫頭被自己的高深哲學給折服了。
他輕咳一聲,正色道:
“你說說,邪物最懼怕的是什么?”
“三清祖師?”
“嗯對也不對。”
道長嘴角抽了抽。
“三清祖師自然是世間一切邪祟畏懼的對象,可你也不能隨便碰到一個稍微難纏點的邪物,就不由分說把祖師爺搬出來?祖師爺不夠忙的?而且,那也實在大驚小怪了。”
“那黑狗血?公雞?”
柳玄思考著,突然眼前一亮:“是公雞。”
她篤定道。
道長拂塵在手里一揚,微微一笑:“就是公雞,而且要炯炯有神,反應敏捷,羽毛鮮亮,勇猛好斗的絕佳品相的公雞,那樣的公雞身上的至陽之氣最足,只要出現在病房里,那邪祟必定會想盡辦法逃離。只要它離開這位小姐的身體,我們就有辦法。”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其實斗雞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