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放下筷子,開始細數九龍城內她覺得質量不錯的定做禮服的店鋪。
她邊說著,眼神亮如繁星,像是個完全沉浸在打扮自己妹妹的樂趣之中的姐姐。
柳玄欲又止了好幾回,可看著紅姐興致勃勃的眼神,終究是把話咽了回去。
她本是想提醒紅姐,佛爺請她去參加自己的生辰宴,不是出于什么關懷的心理,邀請自己的干女兒為自己賀壽。
對佛爺而,她是仙姑,是算命先生,是個工具人。
之所以要她到場,是佛爺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設下的重重保障之一。
一個工具人,需要穿什么禮服?
萬一真出了什么事,繁瑣的禮服完全沒有西裝或簡單的旗袍來的方便。
但紅姐此時正在興頭上,柳玄也不想打擾她。
最近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也導致了很多變化,其中之一,便是紅姐在她面前,越發真實了。
最初認識的紅姐聘婷婀娜,風情萬種,每一個抬手轉身都完美的像是精心刻畫好的,雖然讓人驚艷,但卻無形中有著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感。
而現在,紅姐在她面前,會笑,會哭,會生氣,會惡作劇,偶爾有時候也會露出寂寞的神情。
柳玄猜想,那寂寞不一定全是因為陸恒之。
紅姐不止一次提起過她家里的妹妹,可見姐妹二人情誼之深。
她離家十幾年,恐怕對自己的妹妹也是無比思念。
“挑禮服的事情,就交給紅姐了,我是一竅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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