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的父母宮之上,分明覆蓋上了一層不祥的紅色血霧。
她的腿,會是佛爺做的嗎?
可人說,虎毒不食子,何況佛爺命中只有阿月這一個女兒,阿月是他畢生心血的繼承者,打斷阿月的腿,對他而有什么好處呢?
柳玄心底發寒的猜測著。
正當她不解的時候,佛爺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柳玄,滿面和煦的笑意。
“阿玄來啦?正好,阿月這幾天在醫院待得快要發霉啦,你來同她多講講話,你們小女生之間,話題總是要多一些啦。”
佛爺把手里的飯盒放在桌上,打開后,里面是熱騰騰的病號餐。
一眼看過去,雖然清淡,營養全面,但卻沒滋沒味的。
他拖了個小板凳坐在阿月跟前,堂堂信義幫佛爺,九龍東區黑幫赫赫有名的風云人物,此刻就像個再尋常不過的父親,滿眼慈愛的細心照顧著自己的小女兒。
如果不看他子女宮上和阿月面上如出一轍的血霧的話。
那并不是象征著血光之災的那種血色。
那種血霧,是從某個時點驟然出現,緩緩擴散,滲透,是要貫穿這二人一生的悲慘征兆。
“阿月,今天爹地特地打來了你愛吃的玉米,乖一點張嘴,啊——”
阿月像個沒有意識的布娃娃一樣,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對伸到嘴邊的勺子也沒有半點反應。
佛爺卻極有耐心,低聲溫柔的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