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澈亮遠去,阿月從廚房里走出來。
爹地,過兩天是我媽咪的祭日。
她說話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也還是安安靜靜的,只是神情有些緊張,拘束的望著佛爺的背影,像是生怕這句話會惹得他不高興一樣。
佛爺站在原處,沒說話,也沒有動作,只看著遠處。
半晌,才轉過身來,臉上笑容和藹得令阿月有些發抖。
阿月啊,你唔要怪爹地前些年冷落你和你媽咪啊,爹地幫派事務很忙的,抽不開身陪你去給你媽咪掃墓。
他走近了,低著頭眼神憐惜的看著阿月這張跟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臉。
她更多的還是遺傳了她媽咪的長相,那也是個內地偷渡過來的女人,個子小小的,臉也小小的,談不上有多漂亮,但說話輕聲細語,不說話的時候就安安靜靜的跟在他后面,很容易就讓人忘記了她的存在。
生下這個女兒后沒多久就死了,這個女兒大了點,性格就越發像那個內地女子,一樣的安靜,安靜得讓他忽視了這個女兒十八年。
如今細細想來,那個女人八成是被他那個跟別人搞破鞋的大老婆磋磨死的。
真是可恨!
佛爺心中驀地升騰起對死去的小老婆的愧疚和思念,順帶著,對眼前這個低眉斂目的女兒,也多了幾分遲來的疼愛。
這幾天你跟爹地講講,有什么需要準備的,今年掃墓,爹地同你一起去好不好
阿月抬頭看著他,眼底有淚,嘴角卻掛著笑。
那媽咪一定很開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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