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越聽越感不妙,男人此時也變得躁動不安,命宮中的穢氣猛地壯大,將他的印堂映得青黑一片。
來不及多想,柳玄果斷咬破指尖,在男人額間畫了一道玄妙的符文,跟著抬手一拍,注入靈力后,符文自晦,隱沒于皮膚之下,將那團穢氣牢牢鎮壓,切斷了它與外界的聯系。
咦,怎么指針又跳回去了。
我就說這玩意不靠譜吧。
行了行了,繼續巡邏吧,多抓幾個北佬,也能多拿點獎金。
腳步伴隨著燈光遠去,柳玄可算是松了口氣,繃著的勁一松,疲乏也跟著后知后覺的涌了上來。
那道封印可是把她積攢的那點靈力掏空了,缺了靈力的滋養,本就虧空的身體這會也撐不住了,腿一軟,直直的栽到了男人身上。
哼......只聽一聲悶哼。
或許是這下砸得有點重,昏迷許久的男人,終于悠悠轉醒。
睜開緊閉的眼簾,露出了一雙清亮的眸子。
柳玄趴在他胸膛與他對視,還沒掙扎著爬起身來,就聽男人吐出了一句話,雷得她外焦里嫩。
姐姐,你壓嘅我有點痛痛哦。
柳玄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要知道,她這具身體才剛剛18啊,而面前的男人從骨相上看明顯早已成年,一個大男人,不僅用低音炮叫她姐姐,甚至還說自己痛痛
柳玄一臉復雜的爬起身,望著那雙滿是純真與稚氣的眸子,欲哭無淚。
完了,她以為的金疙瘩,居然......
是個傻子!
......
九龍,香江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帶,這里魚龍混雜,分為東西二區,東區幫派林立,五毒俱全,西區則是眾多黑戶,以及底層貧民的居所。
唉......
西區,喧鬧的集市里,柳玄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嘆息了。
身旁的男人捧著個包子,學著她蹲在地上。
一米八的身高,讓他即使蹲下也比柳玄高了半截,壯碩的身軀將破舊的汗衫撐得滿滿當當,肌肉一塊塊隆起,看起來顯得尤為大只。
衣服是用男人撕碎的西服布料從漁村里換來的舊衣,此外還有一雙草鞋,以及幾塊錢港幣。
至于價值更高的皮帶皮鞋這些,以防萬一,柳玄還是沒敢出手,而是找了個地方將東西給埋了。
從那團穢氣的反應來看,找他的人顯然不是奔著救人來的,衣服尚且還能化整為零,但皮鞋皮帶這種大件,一旦出手,難免引來有心人的注意。
姐姐,你肚肚餓不餓啊
許是看出來柳玄心情不好,男人舉著包子,即便腹中雷鳴不止,仍舊堅定的將其遞了過去,妄圖討她歡喜。
不必了,你自己吃吧。柳玄瞥了他一眼,不忍直視的別過頭,又是一聲嘆息。
男人原本白皙的皮膚被她用植物汁液染得蠟黃,為了保險,就連臉上都染了一大塊像是胎記一樣的青斑,讓他此刻看上去頗為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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