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聽到她還有條件,蘇衛國唇線抿直,眉間微蹙。
不知道這丫頭今天是怎么回事?脾氣變大了不說,還不好糊弄,這都開始跟他談起條件了,暫且聽聽她會提什么條件再說。
好,你說。
蘇綿綿道:爸,我想媽媽了,我記得她過世的時候,把一個帝王綠手鐲留給了我,當時你說我太小,幫我保管,我現在想要拿回來。
兩個月前,南城開始陸陸續續的清算資本家,蘇家是南城名列前茅的資本家庭,遲早會被清算。
蘇衛國上月就開始密密著手,舉家搬遷去港城的事。
他以時局緊張,不能小資主義為由頭,把家里的所有古董字畫,家居擺件,珠寶首飾,凡是值錢的東西,全都打包存放在一個秘密的地方,就等著一搞到去港城的船票,立即帶著家產跑路。
蘇母的帝王綠手鐲,被蘇衛國一直收在保險柜里,轉移家產的時候,忘記一并打包了。
那枚帝王綠手鐲成色極好,價值連城,蘇衛國可舍不得還給蘇綿綿。
時間太久了,我記不得那手鐲收在哪兒了。蘇衛國打算哄騙過去。
蘇綿綿作為一個看完全劇的人,自然是知道蘇衛國收在哪兒。
她直接揭穿:爸,我記得你當初說收在保險柜里。要不咱們去你的保險柜找找。
蘇衛國臉色僵了僵。
死丫頭,她怎么知道他收在保險柜里?
這不重要,保險柜里可收藏了不少好東西,可不能讓她看到。
哦,我記起來了,確實收在保險柜里。蘇衛國不得不承認。
既然爸爸想起來了,那就去拿來給我。
蘇衛國眉頭緊鎖,還是不愿意給她:你還太年輕,拿著那么貴重的東西,容易招賊惦記。我還是替你保管著吧。
年輕?
他剛剛罵自己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說。
爸,你剛剛可是說過我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已經不小了,我想我保管好手鐲這個能力還是有的。
她把剛剛蘇衛國罵她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蘇衛國被她的話狠狠的梗了下。
終于體會到回旋鏢扎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蘇綿綿怎么就非要帝王綠手鐲呢,要個便宜的不行?
蘇綿綿見他還不松口,又上了一劑猛藥。
爸,我只不過是想要母親的一個手鐲而已,又不是要她的全部遺產,這你都不給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把母親的遺產全部私吞了呢。
蘇衛國心頭大驚。
可不能讓她懷疑自己把家產全部轉移了,不然到時候她鬧著跟著一起去港城,可就麻煩了。
行吧,一個手鐲而已,給你就是了。蘇衛國咬了咬牙,忍痛割愛的開口道。
蘇琴琴一聽他松口要把手鐲給蘇綿綿,頓時覺得肉疼。
那可是極品帝王綠手鐲,賣的錢可以供普通家庭吃喝一輩子。
可不能便宜了蘇綿綿這個蠢貨。
可不能便宜了蘇綿綿這個蠢貨。
二叔,你之前說過等我生日的時候,要把那枚帝王綠手鐲送給我當生日禮物的。怎么又要給姐姐了?她委屈的癟嘴,眼睛紅紅,一副要哭了的樣子。
蘇衛國一見她哭,就心疼了。
當初他確實說過,眉心為難的蹙了起來,心中的天平再次偏向蘇琴琴,視線看向蘇綿綿,說:我確實答應過琴琴這件事。綿綿要不我重新買個手鐲給你?
蘇綿綿在心里冷笑了下。
蘇衛國偏心眼都偏到姥姥家了。
重新買的手鐲能跟母親戴過的手鐲相提并論嗎?再說了,帝王綠手鐲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爸你沒權利做主送給蘇琴琴。
蘇衛國覺得威嚴受到了挑釁,不悅的對蘇綿綿說:我現在是一家之主,連支配個手鐲的權利都沒有了嗎?手鐲就給琴琴,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他一句話拍板定音。
換做是原身,估計只有忍氣吞聲下來。
蘇綿綿可不會就這么算了。
爸當然有權利支配家里的任何東西,但爸你不要忘了家里的家產大部分都是我母親的遺產。我要回母親的遺產都不行的話,咱們就去找街道辦說道說道。
一會找婦聯,一會找街道辦。
蘇衛國覺得今天的蘇綿綿太不正常了。
怕她真的去找街道辦,他只好妥協下來。
成,給你就給你,我去取來。
一個手鐲而已,比起蘇母的遺產,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把蘇母的遺產牢牢的握在手里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