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k集團早些年在國外,就是靠炒作打響口碑的,利用輿論這一套,他們應該很熟。
而且,傅時鞍如果真與石梟有關系,那就是沖著她來的,商氏集團……十有八九是受她牽連。
女孩應該是剛睡醒,一頭如綢緞的黑發隨意散落在胸前,眉眼還有些許困倦,吹彈可破的雙頰也染著紅潤。
看上去很乖。
商郁視線由上及下,落到她光著的腳上時,眉心不由皺了皺,“不冷?”
“啊?”
溫頌做好了他各種興師問罪的準備,解釋的話都已經到嘴邊了,萬萬沒想到他會問出這么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
商郁依舊沒有說正事的打算,越過她走進房間,把原本在床邊的拖鞋拎到她腳旁,“寒從腳起,把鞋子穿上。”
聞,溫頌才反應過來。
她小時候愛吃冰的,以至于從初潮開始,每一次都會痛得她在床上打滾。
余承岸給她調理過,但她千叮嚀萬囑咐,少吃冰的,腳盡量別受涼。
她沒當回事,商郁貫徹到底了。
冬天不許碰冷飲,夏天也限制次數,更是不許光著腳在瓷磚地板上踩。
溫頌有剎那的恍惚,一邊配合地穿上鞋子,一邊小聲嘀咕道:“懷孕又不來月經。”
而且,沒人盯著,她也沒有忌口什么的習慣。
痛經她就給自己扎上一針,或者煎點湯劑,基本藥到病除。
商郁看得出她的慢半拍,猜到什么,沉聲開口:“看見網上的事情了?”
“……看見了。”
溫頌深吸一口氣,剛要開始說句抱歉,商郁在她之前開了口,“不用太當一回事,法務和公關部都已經在處理了。”
溫頌有點意外,“你不擔心是藥的問題?”
畢竟,通過臨床試驗,也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證一切。
商郁扯唇,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擔心有什么用?真是藥的問題,我們只能一起鐵窗淚了。”
“沒有我們。”
溫頌也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孕婦不能坐牢,你一個人鐵窗淚吧。”
倒是不傻。
商郁覷了眼她的肚子,點漆的眸子里劃過一絲復雜情緒,“累不累?”
“什么?”
商郁薄唇微抿,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妥協般地開口:“懷孕,累不累?”
溫頌捏了捏手心,“還好。”
孩子算得上乖,早期的孕吐過去后,她也不挑食了,什么都能吃。
唯一的只剩嗜睡了。
商郁不耐地嘖了一聲,“看來,孩子隨周聿川多一點了。”
話語里,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自嘲。
“……”
溫頌噎了一下。
不是的。
這個孩子隨的,是小時候的商郁。
旁人都覺得他是自小養成的冷淡性子,但只有溫頌知道,小時候的商郁,只是看上去冷冷的。
實際上,他細致又心軟。
溫頌想到什么,抬頭看向他,“商郁,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