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而且他應該沒有感覺錯,這些人不太像是……
他壓下心里的困惑,目光一瞥金錦,“介紹一下吧,都是誰。”
金錦的神情卻復雜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出聲,“這都是夜里擺攤的小老板。”
蕭縱還沒說什么,蕭翼卻忍不住了,他話里都是困惑,“你不是去抓同黨了嗎?抓這些小攤販干什么?”
“你以為我想抓?我還不是……”
金錦咬牙開口,但不等她說完,蕭縱似乎就意識到了什么,開口打斷了她,“匯報她的行動軌跡。”
“是。”
金錦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打開一本冊子,“她出了帥府之后就沿著昌盛街一路往西,先在劉記餛飩鋪吃了餛飩,又在合適樓買了松餅,門口小攤買了五香豆,點心鋪子買了青團,鹵貨鋪子買了楓涇丁蹄,之后在福來客棧住下了,還要了一桌酒菜。”
蕭翼聽不下去了,“她就一直在吃?沒干別的?”
“干了啊,”金錦白他一眼,“她在福來客棧住了半宿,黎明前才起來。”
蕭翼見她沒了下文,忍不住追問:“然后呢?”
“沒了,”金錦手一攤,“她往帥府來了。”
蕭翼愣住了,半晌沒回過神來。
金錦攤攤手,“所以,我只能懷疑,她已經把消息交接了,可我沒發現是誰,只好把她接觸過的人都抓來了。”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開口,“少帥,我們是不是被耍了?”
蕭縱沒說話,只是目光轉到了秦芳年身上。
想著今晚的一切,他控制不住地笑了出來,“什么時候發現我在盯著你的?真是小瞧你了,這么多人守著,你竟然還能擺我一道。”
他說著給秦芳年鼓了鼓掌,真的有些佩服她了。
秦芳年卻被問得很茫然,“發現什么?誰在盯著我?”
她臉上還有之前被動家法時打出來的紅腫,瞧著有些可憐,只是在場眾人誰都沒有釋放憐憫。
“這時候,就別裝傻充愣了吧?”
蕭縱隔了一米在她面前蹲了下來,雖然被人耍了一道,他臉上卻沒有半分惱怒。
勝敗乃兵家常事,他這邊的人沒做好差事,他無話可說。
“我真的不知道啊。”
秦芳年吞了下口水,顫巍巍開口,“少帥,你派人盯著我干什么?你想知道我干了什么,你問我就行了,我都會說的……”
“我知道你們這些人骨頭硬,不會輕易開口,但一直裝傻就沒意思了。”
蕭縱打斷了她,手一抬,蕭翼連忙將談話記錄遞了過去。
蕭縱用文件夾敲了敲秦芳年的頭,“你剛怎么上的三樓,和里面的人說了什么,我這里記錄得清清楚楚,真的還要繼續說廢話嗎?”
秦芳年臉上閃過慌亂,扭開頭不肯再看他。
“看來,我們的鋼琴老師需要一點見面禮。”
他起身后退,垂眸給自己點了根煙。
蕭翼立刻從靴子里拔了把匕首下來,摁著秦芳年的手就打算給她來個對穿。
秦芳年嚇得尖叫一聲,“我說,我說!”
她不等幾人再問,就忙不迭開口,“我剛才的確是上了三樓,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見見唐黎長什么樣……”
“秦芳年,”
蕭縱打斷了她,“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誰讓你來的。”
“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