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連忙蹲下檢查,輕輕卷起女兒的褲腿和襪子,卻發現本該紅腫的腳踝皮膚光滑如常,連一點淤青都沒有。
她抬頭看向許至君,后者眼神一凜。
\"去醫院檢查一下。\"許至君語氣不容置疑,同時對霍斯然使了個眼色。霍斯然會意,立即去安排車輛。
仁和醫院vip診室里,兒科主任仔細檢查了\"小小\"的腳踝,皺眉看向x光片:\"沒有扭傷痕跡,關節活動完全正常,骨骼也沒有異常。\"
小小坐在檢查床上晃著雙腿,聞立刻露出天真的笑容:\"我剛才太害怕了,可能是抽筋!現在一點都不疼啦!\"她跳下床,靈活地轉了個圈,\"看,我沒事了!\"
司念和許至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懷疑。
這個解釋太過牽強,半小時前還腫得不能著地的腳踝,怎么可能突然痊愈?
而且小小的反應太過流暢,就像事先排練好的說辭。
離開診室時,許至君借口去洗手間,實則拐進了安全通道。
他撥通了一個很少聯系的號碼:\"李教授,我需要你做一份dna比對。\"
他停頓一下,聲音更低了,\"用遺骨樣本。\"
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今晚十點,老地方見。\"
許至君打斷對方,迅速掛斷。
回到車上,司念正幫小小系安全帶,女孩嘰嘰喳喳地說著想吃冰淇淋。
許至君坐到駕駛座,透過后視鏡觀察女兒,那張臉確實和小小一模一樣,連耳垂上的小痣位置都分毫不差。
但眼神不對,小小看人時總是帶著怯生生的好奇,而這個孩子的目光太過直接,甚至有些刺人。
\"我們回家。\"許至君發動車子,右手悄悄覆上司念的手背,輕輕按了按。這是他們的暗號,有問題,保持警惕。
司念面色如常地應著小小的話,手指卻在許至君掌心悄悄寫下:\"不是她?\"
許至君微不可察地點頭,眼神投向遠處漸沉的暮色。
夕陽如血,將整個城市染成危險的紅色。
夜色深沉,許家別墅沉浸在死一般的寂靜中。
月光透過紗簾,在走廊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司念被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驚醒,那聲音規律得不像人類的步伐,更像是某種機械的節奏。
她睜開眼,發現床邊的小小正機械地朝門外走去,雙臂垂在身側,腳步僵硬。
月光照在那張小臉上,映出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瞳孔擴張到幾乎看不到虹膜。
\"小小?\"司念輕聲喚道,聲音卡在喉嚨里。沒有回應,女兒繼續向前走著,仿佛被無形的線牽引著。
司念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悄悄跟上。
走廊盡頭的月光最盛,小小站在那里,對著空氣喃喃自語。
語古怪晦澀,像是某種古老的方,又像是刻意扭曲的音節,時而尖銳如金屬摩擦,時而低沉如野獸嗚咽。
\"k'yahfhtagn……r'lyeh……r'lye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