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迅速冷靜下來,輕輕推開許至君的手:\"許夫人,你來這里有事?\"她不動聲色地擋在許至君前面,遮掩他滲血的傷口。
齊愛蓮機械地舉起手機,屏幕里播放著一段監控錄像,深夜的墓園,幾個黑衣人撬開許明昭的墓穴,而領頭人接電話時,袖口翻動間赫然露出司氏集團的工牌。
\"有人發短信……\"齊愛蓮的聲音發抖,\"說想要回明昭的骨灰,就拿司念手里的股份來換。\"
許至君一把奪過手機,放大畫面角落,那個\"司氏員工\"手腕上戴著的,分明是戈雨蓮常戴的百達翡麗限量款腕表,全球只有五十只。
\"栽贓。\"他冷笑出聲,卻見齊愛蓮突然抓住司念的手腕,指甲深深掐進她皮肉:“你怎么還沒能找到骨灰?他們一直在威脅我!”
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獸醫抱著包扎好的樂樂走出來:\"手術很成功,但需要住院觀察。右后腿骨折,多處軟組織挫傷,還有輕微脫水,好在沒有內出血。\"
小狗被裹在柔軟的毯子里,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它濕漉漉的眼睛望向眾人,在看到齊愛蓮的瞬間突然狂吠起來,掙扎著要撲過去,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咆哮,就像看到了什么極度恐懼的東西。
齊愛蓮踉蹌后退兩步,臉色更加難看:\"這、這畜生……\"
獸醫驚訝地安撫著突然激動的小狗:\"奇怪,它一直很溫順的。\"
許至君瞇起眼睛,目光在齊愛蓮和樂樂之間來回掃視:\"齊阿姨,你見過樂樂?\"
\"我怎么可能見過!\"齊愛蓮聲音尖利,\"我連你們養狗都不知道!\"
司念接過樂樂,小狗立刻安靜下來,蜷縮在她懷里發抖。
她輕撫著它的背脊,若有所思:\"樂樂從不無緣無故對人兇……除非那個人傷害過它。\"
齊愛蓮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轉身就走:\"明昭的骨灰,你們最好給我一個交代!\"
望著她倉皇離去的背影,許至君撥通了霍斯然的電話:\"查齊愛蓮最近兩周的所有行蹤和通訊記錄。\"他停頓一下,\"特別是她和寵物的接觸情況。\"
掛斷電話后,他看向司念懷里的樂樂,眼神柔和了些:\"它怎么樣?\"
\"會好的。\"司念輕聲說,低頭親吻小狗的額頭,\"謝謝你趕來。\"
當時要不是許至君及時趕來,她自己出事,樂樂可能也救不回來。
許至君沉默片刻,突然伸手將她和小狗一起攬入懷中,力道大得幾乎讓司念喘不過氣:\"別再這樣冒險。\"他的聲音悶在她發間,\"我承受不起。\"
司念靠在他胸前,聽到他急促的心跳聲,突然明白了他先前的暴怒從何而來,不是責備,而是恐懼。
就像她看到許至君受傷時那種撕心裂肺的恐懼。
\"對不起。\"她輕聲說。
樂樂在他們之間發出滿足的呼嚕聲,似乎暫時忘記了傷痛。
窗外,夕陽的余暉透過百葉窗,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與此同時,一家高檔的私人醫院。
戈清榮從昏迷中醒來時,額頭上還纏著滲血的繃帶。
消毒水的氣味刺入鼻腔,慘白的燈光讓他瞇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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