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中毒事件后,他的身體還未完全恢復。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觸碰,許至君睫毛微顫,睜開了眼睛。
那雙總是銳利如鷹的黑眸此刻帶著初醒的朦朧,在看到她的瞬間柔和下來。
\"早。\"他聲音沙啞,帶著晨起的慵懶。
司念湊上去在他唇上輕啄一下:\"再睡會兒?\"
許至君搖頭,撐起身子:\"今天要去公司。\"
司念皺眉,一把將他按回床上:\"不行,醫生說了你需要休息。\"
她翻身坐起,長發垂落在肩頭,\"今天你給我乖乖在家。\"
許至君挑眉,似笑非笑:\"擔心我?\"
\"是啊,擔心你。\"司念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手指輕點他胸口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你傷還沒好全,又剛中了毒,再折騰下去,我怕你散架。\"
許至君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邊輕吻:\"遵命,夫人。\"
一小時后,許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司念剛批閱完幾份文件,揉了揉發酸的后頸。
窗外的陽光已經變得強烈,照得辦公室明亮溫暖,但她心里總有一絲揮之不去的陰霾。
戈雨蓮至今下落不明,張問蘭生死未卜,許明昭的骨灰被盜……這一切都像烏云般籠罩著她。
敲門聲響起,陳蘭捧著一個巴掌大小的包裹走進來,神色遲疑:\"司總,這個……沒有寄件人信息,安保掃描顯示里面是金屬物品,但不確定是什么。\"
司念皺眉接過。
包裹很輕,外層是普通的牛皮紙,沒有任何標識。
她示意陳蘭先出去,然后小心地拆開封口。
當看清內容的瞬間,她的手指猛地僵住,全身血液仿佛凝固,
一條染血的狗項圈靜靜躺在盒子里,深棕色的皮革上暗紅的血跡已經干涸。
項圈上掛著的小銅牌還刻著\"樂樂\"兩個字,那是許至君親手刻上去的。
\"司總?\"陳蘭察覺到她的異常,擔憂地喚了一聲。
司念的指尖微微發抖,從盒子里抽出那張附帶的紙條。
紙條上的字跡潦草扭曲,像是一個情緒激動的人倉促寫下的:
\"再多管閑事,下一個就是你。\"
她立刻抓起手機,撥通了司家保姆的電話,聲音冷靜得可怕:\"樂樂在不在家?\"
電話那頭傳來保姆慌亂的聲音:\"小、小姐,樂樂剛才還在院子里玩,十分鐘前突然不見了!我們正在找,可是……\"
司念的心沉到谷底,胸口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樂樂是許至君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一只活潑的小臘腸犬。
那時候他們剛結婚不久,她只是隨口提過小時候想養狗但父母不允許。
第二天,許至君就抱著這只小狗出現在她辦公室門口。
\"它叫樂樂,\"他當時說,\"希望它能讓你快樂。\"
后來因為工作太忙,怕照顧不好它,她才把樂樂送到父母家養著。
每次去看父母,樂樂總是第一個沖出來迎接她,小尾巴搖得像螺旋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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