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站在門口的司念，神色依舊平靜如水，可仔細看去，目光中卻藏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復雜情緒，有疑惑、有煩躁，還有一絲期待。

司念快步走到云霄面前，她的呼吸急促，抬起頭，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眼眶早已泛紅，像是被悲傷的潮水淹沒。

“你和戈雨蓮到底是什么關系？”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哽咽，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破碎的心底擠出來的。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身體微微顫抖，她拼命壓抑著內心幾近決堤的痛苦，可顫抖的身體還是暴露了她的脆弱。

在她心中，云霄就是她的全世界，如今看到他和戈雨蓮那般親密，她感覺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

云霄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厭煩，像是被人打擾了平靜生活的困獸。

“這關你什么事？我的事，你少管。”他冷冷地說道，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別過頭去，不想再看司念那充滿質問和痛苦的眼神，語氣中的不耐煩像是在告訴司念，她的關心和質問是如此的不合時宜，如此的多余。

司念聽到這話，心中像是被重錘狠狠擊中，一陣劇痛襲來，淚水再也不受控制，奪眶而出。

“你怎么能這么說？”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尖銳刺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話到嘴邊，她猛地咽了回去，憤怒和傷心讓她徹底失去了理智。

“你這個混蛋，你怎么能和她在一起？”她抬起手，帶著滿心的憤怒和委屈，想要狠狠打在云霄身上，可在半空中，手卻像是被抽去了力氣，無力地垂了下來。

此刻，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曾經的甜蜜與如今的冷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她難以接受。

云霄看著司念傷心欲絕的樣子，心中竟莫名地舒服了一些。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之前看到司念和何蕭交談時的場景，那時，一種酸酸的感覺就涌上心頭，而此刻，看到司念為自己吃醋，這種莫名的快感愈發強烈。

原來，在他心底深處，對司念有著一種特殊的情感，只是他自己一直未曾察覺。

“你憑什么管我？”云霄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依舊強硬，像是在維護自己最后的倔強，“你不是說不認識我嗎？現在又來質問我和誰在一起？”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直直地盯著司念，似乎在等待她給出一個能讓他滿意的回答，又似乎在借此掩蓋自己內心的慌亂和對司念的在意。

司念看著云霄，心中滿是絕望。

她張了張嘴，喉嚨像是被堵住了，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知道，此刻無論說什么，都無法改變眼前這殘酷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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